所以,给女友个眼神意思意思互动下后,林立便跟著白不凡他们离开了。
眾人嬉笑间穿过校园,不多时便到了寢室楼。
不同的班级“放学时间“略有不同,楼道里此刻已经挤满了家长和学生,行李箱、被褥卷堆得满道。
有些家长互相认识,还会在门口或者楼梯口閒聊。
这种时候不建议跟那些家长们走的太近。
因为很有可能,你若是正好走在家长后面,另外的家长就会看你一眼后说““xx都长这么大了““,给你强行替换个身份。
走进寢室关上门,將楼道里家长学生的喧闹声关在门外,顿时清净不少。
看来中午午休的时候,寢室內已经进行过一阶段的整理了,地上散乱著行李箱、一些书本和未收的杂物,一股淡淡的灰尘气扑面而来。
白不凡一屁股坐在宝为下铺的床沿,指了指墙角堆著的被褥卷:“林立,我亲爱的bro,先把我把这堆玩意儿弄出来,等下好套个袋子放起来。”
“我先上床收拾一下床垫,等下你再在下面帮我接著对摺。”
白不凡又从床底拖出一个半空的纸箱,里面是用塑胶袋包著的两双鞋和其他杂物,取出一双拖鞋,说道。
“都行都行。”林立无所谓的应答。
“外面还有一件毛衫和毛裤,不过不是一套,是谁的,別忘记收了。”阳台的门被打开,宝为拿著晾衣杆,对著寢室內眾人问询,“不凡,泽宇,是你俩的吗?”
“我看下————不是。”
“也不是我的。”
寢室里就是这样的,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会出现一些“不属於“寢室里任何人的东西。
人类的记忆力是没有极限的,bro。
“不过宝为!你顺手帮我也收一下阳台那晾晒的被子唄?我现在和下学期都请你吃东西。”白不凡又朝著阳台喊道。
“保证完成任务,”宝为也没推辞,“不过你要请我吃什么?”
白不凡:“我现在请你吃下学期请你吃东西的大饼。”
林立没绷住的笑了一下。
两个愿望一次满足了属於是。
“谢了不凡,”宝为很感动,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於是泪水糊满双眼,导致他有些看不清阳台的情况——“哎呀,手滑了,谁的被子掉楼下了。”
“我去,是我的吗?”白不凡大笑著询问。
“我看下,”宝为的声音继续传来,“不凡,应该不是你的,你的中午我见过,没有这么脏。”
“哈哈哈一错了错了,哥,帮我收下,爱你。”白不凡大笑一声后请求道。
马上要过年了,是宝为的主场,隱忍一手。
半分钟后,周宝为抱著厚重宽大的冬被,把被子往白不凡床铺上一撂。
“谢了。”
周宝为喘了口气,摇头道:“不凡,你这个被子还挺重。”
今天运动量达標了,奖励后天大吃特吃。
至於为什么不奖励今晚和明天,是因为宝为之前就已经找过理由给自己奖励,档期已经排满了。
“这其实还好,不算特別重,”白不凡抱著被子,凑上去闻了闻阳光晒过后的味道,闻言扭头和周宝为感慨道,“我之前水洗过一床被子,我草,水洗过的被,那tm才是真的重。”
林立、周宝为:“0.o?”
“水,洗,————被~?”林立一字一句又不停的转音將这几个字重复后,讚嘆又好笑的抬头看向白不凡,嘖了一声摇摇头:“这种话怎么从我们这些南方人嘴里说得出口的?中文还能这么组成词语吗?”
“別说了。”
“事情的起因是我妈打电话让我把被单放洗衣机里洗一下,但我误听成了把被子放洗衣机里洗一下,小小的老子当时费心费力把厚被子都塞进洗衣机加水,看著它滚动时,还满满的成就感————
甚至觉得我妈交给我如此沉重的任务,事后一定会有奖励吧?
一切的美好在我妈真回到家的时候戛然而止,那天我滚动的比洗衣机更加厉害。”
白不凡抬起头,眼神发散,声音轻缓,像是在忆往昔崢嶸岁月稠。
“阿姨还是保守了,”林立笑了一声,“其实已经不是重不重的问题了,你这被子它还能用吗?
我说白了,水洗完的被,奥特曼来了拧一下胸口也得亮红灯。”
“往事不必再提,”白不凡晦气的摆摆手,“用吊车把被子吊到阳台,晒了三天没干透就算了,还把整个阳台渲染的一股子嗖味。”
“为什么不用甩干机?就我们这边的天气,除非是大夏天,不然被怎么可能晒的干?”周宝为也笑著询问。
白不凡更加释然的笑了。
“哈哈,我妈对此是有尝试过,”
“林立,宝为,你们能懂吗,就是你和妈妈,费劲费力的將被子从洗衣机挪到甩干机里,启动后,筋疲力尽的回到客厅休息,想著,呼一终於短暂得救了。
结果,一分钟后,甩干机跟火车一样“况且况且噠噠噠“的带著根水管,自己从浴室走到了客厅跟你打个招呼的救赎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