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
仰梁可是知道南桑中学还没放寒假,明天,不,准確来说是今天,还要正式开始期末考的。
至於为什么知道这点,今晚却全程没有劝说林立————废话,无需多言。
何况他和严傲松,对於林立居然蝉联俩月年段第一的事情也是知道的,只能说他俩已经放弃做这种事了。
“方哥还没来,要不仰叔我跟你一起笔录唄,我可是溪灵正义的黑丝侠。”
仰梁、老鼠、老文:“绝对不行!!!”
悲。
他们才是一伙的。
自己被排挤哩。
林立只好委屈的离开审讯室,来到了镇魔司的门口。
保安看了头戴黑丝的忧鬱青年林立一眼,又看了一眼,又又看了一眼,然后不看了。
给凳子发了个消息,得到他们马上就要到了的回应。
询问车上的情况,很遗憾,不论是凳子还是严傲松,都没有林立这样的閒情逸致和嫌疑人聊天,严傲松等老柳回復完老鼠老文消息后,就直接亮明身份,將老柳给抓了。
可惜了,林立本以为还能再看一次类似老鼠老文刚刚脸上的那种崩溃和绝望呢。
反倒是凳子,得知林立这归来一路上的所作所为,把老鼠和老文忽悠成了胎盘,觉得惊为天人,遗憾自己的不在场。
很快,一辆麵包车亮著减速灯,从路口往这边开来,在门口停下。
李晟是告知过车牌號的,记住了的林立,也看见了驾驶位的严傲松,立刻笑著上前。
麵包车立刻重新启动。
麵包车开始倒车。
麵包车开走了。
林立:“?”
我还没上车,我还没上车啊!!
麵包车再次停下。
麵包车重新启动。
麵包车往林立冲了过来。
林立:“?”
这tm更是得等下了。
“不好意思啊林立,叔看见有人头戴著黑丝上来,以为是来劫狱救嫌疑人的,有些害怕,所以才开走的。”严傲松带著团伙第三人往镇魔司內走的同时,和林立解释道。
林立:“————“
你最好是。
审讯室的门是虚掩著的,严傲松推开,见仰梁和小方坐在了审讯桌后,严傲松將老柳推了进去,对著仰梁扬了扬下巴开口:“仰梁,人在这,然后车和其他证据什么的,都放在庭院的麵包车里了,车钥匙我没拔,还在车门上,直接拧开就行,那就都交给你们了?”
“现在也很晚了,我先把这俩孩子送回家再说?”
“行。”正合仰梁的意,所以他立刻点点头。
严傲松扭头看了一眼正在门外交谈的林立和凳子一眼,嘴角微抽。
因为林立正在询问凳子在麵包车上有没有受到自己的审讯,询问凳子有没有出卖他和林立之间那不得不说的孽缘纠葛,有没有好好的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在凳子一番坚定的表忠心,表示除非在某个半岛,否则他心中有且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不凡哥后,林立欣慰的点头,顺便解释了一句其实他还有个小名叫做林立,不过小名比较难以启齿,出门在外还是称呼他为不凡比较合適,凳子小鸡啄米的点头,说他完全理解並尊重。
这对话,距离人类真的很远了。
唉,送他俩回去吧。
“走了。”
等严傲松走出审讯室,仰梁看了一眼档案信息,抬头对著老柳开口:“柳————求国是吧?喏,你先跟著文牛出去在外面等吧,审讯得一个个来。”
其实今晚的案件脉络很简单,人证物证俱在,林立依旧保持著干很坏的好事的时候身上带著“执法记录仪“的习惯,因此即使三人想串供,其实也没什么可爭辩的。
但个別询问原则要求单次只能询问一个人,其他人还不能在场,审讯室是有监控的,工作又得留痕,所以还是马虎不得。
三人其实也已经彻底认栽了,尤其是老鼠和老文,此刻眼里光都没了,所以也没有什么爭辩和抗爭,不如表现的好一点,所以老文起身,不需要其他镇魔使看管,主动的走向门外。
“我们是三桥民警,依法对你进行讯问,请如实回答问题。”
“好的。”
老柳能听见,在关门前,审讯桌后,那个年纪比较大的镇魔使,给出了第一个审讯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真觉得仰梁这个名字很难听吗?”
老柳愣住了,如果不是手被手銬銬住,他还想挠挠头。
这是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