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哭笑不得,问:“那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多少?”闻言她认真思考后才比划着回答,“这么点,其他基本靠蒙。”
“你们的口音,有时候真的让我很抓狂。”唯一的长句,David笑Jenny摔了一跤就忘了原本要讲的话,难怪她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回答个大概,总是捧书戴着耳机念念有词,原来是在练习口语。
Jenny不肯从大门进去,自己动手要爬上去,David不依硬是要她踩着自己的肩膀借力上去,Jenny也没跟他客气把被子甩了几次甩上阳台之后自己也爬了上去。她爬上去后扒拉这护栏,跟楼下的David道晚安:“我还会再找你。”
Jenny回房后心跳如雷难以平复下来,这晚夜里发生太多事情了,她要背一背单词来冷静一下。
于是完全没了睡意的Jenny奋笔疾书了《我要问贝克汉姆的N个问题》,措辞……嗯……参照了多本口语教科书。
把小纸条塞到明天要穿的外套口袋里,然后安心入梦去,还梦到Frederica和Beckham修成正果。
Jenny第二天起得特早,还包办了全家人的早餐。
是的,在Jenny心里已经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她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找David,后来许久之后她才看清那时候自己的心情,大概是因为终于不需要伪装,所以才会表现出如此大的雀跃心情。
走路带风,空气里都是舒服的气味。
David的家门被人敲响,他正在吃早餐,打算过一会儿就去爵爷家去找Jenny,他昨晚想了一宿关于她说的话,以及Frederica在圣保罗的安全。对于感情,除了上一段恋爱是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之外,他都是迟钝的那个,如果不是Frederica的表白他根本不会预料到。
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他以前交女朋友时Frederica都会变得不可理喻,他一直以为那是Frederica怕失去庇护自己的人而已,原来都是占有欲在作祟。
Jenny的话让他确认一件事,他对Frederic从来就没有非分之想,可一想到她那天在训练场外咄咄逼人地将问题砸过来——
在他说不合适的时候,“我们是性别不合适,还是身高不合适、性格不合适?”说这句话的时候Jenny脸上那副神情……思及于此他就忍不住笑起来,咖啡的香气没入鼻尖,他拿着咖啡杯想到昨晚她摔的那一跤,然后是门被敲响的声音。
他刚刚想着的人就这样站在了门外,裹成一头熊似的的Jenny,正仰起脸对他笑,圆滚滚的他但笑不语地让出地方让她进来,她解开围巾就往壁炉走,抱怨着天气:“真冷,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壁炉,以前只有在吉纳维芙剧团的道具室那看过假的。”
看得出这个小姑娘在被拆穿身份后总算松了一口气的心思,David倒了一杯热咖啡递过来,Jenny拿到手里:“你们的早餐除了三文治之外,其他都不好、单调!”
他蹲下来去用铁夹翻动壁炉里的柴火,很耐心地听她说话,苏格兰无愧是个彪悍民族,至少这个小姑娘说起来也是一脸凶巴巴的。
“这么不喜欢这里吗?”
Jenny咽下一口咖啡,否定:“才没有,Alex还有凯西婶婶对我很好,除了看球很无聊之外,我在这里呆着挺不错的。”
“你会说葡萄牙语吗?”
“不会,怎么了?”他需要学那里的语言吗?David有些好笑地望着Jenny,她说:“没准你以后去我们那踢球呢。”
他是应该跟她科普一下巴西联赛在世界范围内影响力这个问题,还是关于他是曼联主力兼死忠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和球迷Frederica不同,他看Jenny是球盲的几率很大,他直接身后去敲她的额头,平常见凯西敲她的头时就想过这样做,果然很有满足感。
Jenny揉着自己的额头,很是不满,“我们那里到处都有人踢球好不好,真是的,哪里惹到你了?”
“英语对你来说很难?”他问。
“不是,是你们的口音!”Jenny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不服,憋着。”David戳着Jenny的脑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