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萨尔眉心稍愠,单手扯开对方的胸扣,一路下滑,直到最后一颗,力道大的险些把材质坚韧的军服缝合线拽断。
军服内里的衬衫露出,由于先前衣摆被安萨尔当过擦手巾,此刻湿漉漉的散开,垂下,露出军雌肌肉紧绷的腰际。
古铜色的皮肤融在黑暗中,于人类的视野而言,存在感并不强,安萨尔收紧手指,称量一般,握上卡托努斯的腰。
属于人类的、苍白的指腹微微下陷,块垒分明的肌肉像古铜色的柔泥,顿时下凹出纹路,绵绵地围拢着安萨尔修剪整齐的指甲。
卡托努斯的腰很紧,薄肌分布均匀,胯骨并不硌人,令人难以想象有着如此之高肌肉密度的军雌会有这么完美的比例。
尤其是,安萨尔的虎口卡上去,能牢牢掌住。
卡托努斯哼唧着,他的腹肌也在哼唧,藏在半开不开的衣摆里,随着快速的抽气频率上下起伏。
军雌有八块腹肌,最末尾的小块收进军裤的腰带里,只露出一个边角。
安萨尔犹豫几秒,选择伸手。
他必须承认,作为最完美的战争机器,军雌有着造物主赋予的最优秀、最健美的躯体资本。
他开始描绘、触摸神明馈赠之物的形状、纹路、刻痕,起初,那些被战争锤塑的完美作品十分刚硬,坚如铁石,但随着人类的动作,它们变得柔软、温热,渗出汗来。
卡托努斯一个劲收缩腹部,额角突突直跳,但这回避收效甚微。
他又疼又痒,精神海疼,腰窝痒,体内某处发酸,可双手还在被捕虫索束缚,根本挣脱不开,他抓耳挠腮,语调旋即带了点泣音:
“阁下,第二步,第二步不是……”
不是把自己的腹肌给对方摆弄。
安萨尔淡淡瞥他一眼,根本不听对方的反驳,独断地转移话题:“卡托努斯,不脱衬衫吗?”
卡托努斯迷茫地眨掉了眼里的水。
嗯?
“外套会沾上的话,衬衫不是更会吗?还是说,你觉得沾上了也无所谓。”安萨尔道。
卡托努斯小口地吸着气,用以缓和脑袋里的充胀与火热,他用尽全力思考,得出结论:“衬衫不脱,也可以。”
人类是有廉耻的生物,惯于用衣物遮掩自身,保存颜面与自尊,这是文明社会的标识之一。
安萨尔又是接受了肃穆端雅的、宫廷教育的佼佼者,人上人。
至少。
至少卡托努斯想在安萨尔面前像人一样,保有一件衬衫蔽体的尊严。
“就算沾上了,我之后也可以把衬衫扔掉,只穿军服……”卡托努斯又道。
只穿军服?
呵。
以军雌军服的材质,哪怕的肌肉都被涂抹了,从外面也看不出端倪吧。
安萨尔眯起眼,眉梢狠狠一跳,他莫名地哼笑一声,手掌从下至上,碾过卡托努斯的腹部,停在对方的肋骨处。
卡托努斯后缩了一下。
他抓着军雌被揉烂了的衬衫,随他了:“好啊,虫子有一件衣服,或许确实比没有要合适……第二步干什么。”
“第二步……”
卡托努斯阖了下眸,眨掉睫毛上的泪珠,嗫嚅道:“您把手,往下一点。”
安萨尔照着做了。
“再往下一点……”
安萨尔手指缓缓,隔着衬衫,微微用力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