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万一丑的要死,或者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怎么办?那你也死而无憾啊!”
“那就算了吧。哇,你看是×××呢,他又要出专辑了,我最喜欢他了。”
好吵,你们不要再说话了,日暮里炎起摇摇头想把噪音驱散。
“老公你死的好惨啊,都怪那个疯子!”
“靠,传长不传幼你不知道啊。”
“放屁,你有个逼用啊,就知道玩女人。”
滚开,日暮里炎起大喊一声,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他胸口划过,然后胸腔一阵清凉,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往外流,他的身体也变得冰凉了。
“唉,真是可怜,这么小哥哥就死了。他以后知道他用的是他哥哥的血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吧。”
“肯定的啊,他哥哥可是放弃手术,把自己的血全都给他了。”
日暮里炎起眼前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面具男的手从他胸腔刺出,信的短刀插在了面具男左肩上。不可能,信不会死的,你们骗我!日暮里炎起挣扎起来,他要站起来,他要自己去看看。
日暮里炎起猛地睁开眼睛,红色的眼睛一瞬间就像是被血擦洗了一遍一样,颜色变得深邃。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日暮里炎起开始挣绷带,他全身上下几乎全是绷带,连脸上也有不少,看上去像是一个复活的木乃伊。
胸口的绷带迅速变红,其他很多地方的伤口也渗出血来。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日暮里炎起转头看去,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站在门口。
“炎起!”人影大叫一声扑过来,抱住日暮里炎起。日暮里炎起看清这个人影就是佐井,他看上去瘦了好多,眼睛下有很重的黑眼圈。
“还好,你没有死。”日暮里炎起僵硬的抱住佐井,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佐井。难道他要说是吗?信为了他死了,把所有的血都给他了,让他撑过了手术,他说不出来。
“对了,你渴了吧,我去给你倒水。”佐井从他怀里挣出来,把他摁回床上,去给他倒水。日暮里炎起发现佐井没有哭,他黑色的眼睛里凝聚着水气,但并没有落泪。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哥哥,他终于成长了。
在医院里度过了漫长的观察期,期间日暮里炎起乖乖配合治疗,但是佐井仍旧拒绝让日暮里炎起去看信的尸体,说是信的尸体已经火化入土了。
哪有这么快,活人都顾不过来,谁还有时间去管那些尸体。佐井在这方面承认自己骗了日暮里炎起,其实信的尸体仍旧停在停尸房里,但是他不想让日暮里炎起看到,他怕他这个一直喜欢装大人,有强烈反叛思想却喜欢多想的弟弟自责。
他不想看到日暮里炎起在自责中活一辈子,他相信信也是这么想的。他去看过信的尸体,因为日暮里炎起手术需要大量的血,所以信的尸体几乎一点血都没有了,就像是一具干尸。整个停尸房的尸体上都飞舞着苍蝇,只有信的没有,佐井觉得那是因为信的灵魂还在,当他凝视信的眼睛时。他似乎能读懂一些信息,他的哥哥希望他好好活下去,希望他可以照顾日暮里炎起。
在医院里做了长达两个月病号,每天吃的药量大的都能当饭吃,在一个阳光明媚晴天日暮里炎起终于决定出院。
回到阔别两个多月的家中,日暮里炎起感到悲伤,两个月前这还是个温暖的地方,现在却只让他感到痛苦。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错的,战争即使开始他和佐井也不一定会被送上战场,信不一定会死。但是九尾和面具男的出现隐隐预示了什么,他不傻,他已经知道了。
即使他在九尾袭村的时候没有跑出去,那他也不能确定信就不会死。如果他当时已经复制了许多血继,如果他复制到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么一切或许会改变。
信已经死了,他欠佐井一个哥哥,所以他不能再让佐井出任何事了。他需要借助木叶保护佐井,他也需要借助木叶复制血继,现在,他要与木叶合作了。
“炎起快回屋去吧,你的伤还没全好。”佐井扶着日暮里炎起,尽管日暮里炎起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走了。
日暮里炎起点点头,他感觉佐井有些变了,或许是长大了,他总感觉佐井对他瞒了很多事。走着走着,日暮里炎起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们家的围墙好像有点歪。他盯着围墙仔细看看,发现围墙何止是歪,都成S形得了,一边往里拱,一边往外拱。
“佐井,咱们家的墙什么时候身材这么好了?!”日暮里炎起使劲盯着佐井,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佐井只是一个劲的傻笑,看上去像敷衍了事。日暮里炎起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他一把抓住佐井握成拳的手。
属于小孩子白白嫩嫩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有的地方破了皮,有的地方甚至还有血。原来,他们家的围墙早就在九尾袭村时就被毁了,是佐井偷偷背着他跑回家砌好的。
“佐井,为什么自己来,我可以帮忙的!”日暮里炎起低下头。
“因为我是你哥哥!”佐井大声的说道,抱住了日暮里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