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起……”一时之间,佐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从没见过日暮里炎期这种眼神。他从这种眼神中看到了对世事的了然,隐隐的杀气,浓重的悲伤,若隐若现的恐惧和不安,这种斑驳沧桑的眼神,佐井想要回避。
他读不懂日暮里炎起的眼神,也不明白日暮里炎起的意思,但他知道,如果他不变强,日暮里炎起一定会离开他。所以,他要变强,等他从根部出来,他要让炎起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
日暮里炎起老怀欣慰的看着佐井坚定的眼神,终于安心了。
第二天一早,日暮里炎起早早地赶到了他和旗木卡卡西约定的地点,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其木卡卡西。
“这厮迟到了吗?真是的,哪里像个老师啊?”日暮里炎起暴躁的一脚踢飞一块石头,突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他猛地回头,身着暗部服的旗木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浑身围绕着一股腥味。
日暮里炎起跑过去扶住他,目光锁定在旗木卡卡西身上的伤口上,这种伤口,他从没见过。有的像是被烧的,有的又像是被重物砸的,这诡异的伤口出乎他的常识,但又无比吻合火遁和土遁。看来旗木卡卡西经历了一场激斗。
“旗木,你还有气吗?还能抢救吗?”虽然嘴上说的不那么紧张,但他早就扶着旗木卡卡西往村里走了。旗木卡卡西需要一个医生,所以只能去医院喽。
“咳咳,你就不能尊师重道一点吗?我都……这样了。”旗木卡卡西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脑袋一歪,靠在日暮里炎起脑袋上。
“闭嘴吧,你都这样了还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日暮里炎起蹭蹭旗木卡卡西的头,确定他不会突然倒地不起,逐渐加快了步伐。
“不用了,我回家休养几天就会好,你带我去我家。嗯,就是那个屋子,钥匙在花盆底下。”
“额啊,真是不把你当人用呢!明明正在当老师,还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吗,倒也真想是木叶能干出来的事。”日暮里炎起打开门,进了屋直接就把旗木卡卡西扔到卧室里的床上。
日暮里炎起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抱出了一个医药箱给旗木卡卡西处理伤口。
“咳咳,你包扎的手法很娴熟啊。”旗木卡卡西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又像是感慨,又像是质问。
“啊,那你就当我是天才好了,反正我的能力比我的包扎手法更能引起你们重视吧。”日暮里炎起淡淡的回到,伤口虽然很吓人,但并不严重,他受过比这重十倍的伤,只是长久未见这么惨烈的伤口被吓了一跳罢了。利索的包扎完,然后在旗木卡卡西的头上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打了个响指表示完工。
“你真是一个神秘的人,我相当好奇呢。”旗木卡卡西对着自己头上的蝴蝶结翻了个白眼,日暮里炎起一下子被逗笑了。
“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损害木叶的。我可是第一次替别人包扎伤口,别这幅嫌弃的样子,这可是第一次。”日暮里炎起弹弹那个蝴蝶结,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旗木现在这个造型真是太搞笑了。
旗木卡卡西扭过头去不看日暮里炎起的脸,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喂,别这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我今天怎么办啊,在这给你当一天陪护啊,小心一个月后不合格被三代扣工资。”日暮里炎起坐到床上,推推旗木卡卡琪的脑袋。
“你去书房拿几本卷轴,自己背背结印手法,明天我教你怎么疏导查克拉释放忍术。”旗木卡卡西使劲在日暮里炎起脑袋上揉了两下,给他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日暮里炎起温顺的等他摸完,然后去拿了几本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忍术的卷轴,自己坐到床边看了起来。
旗木卡卡西仰仰脖子,看着自己床头上的一张照片。水门老师、琳、带土,今天好险,差点就死了,还好有带土的眼睛,他甚至没有受太重的伤。带土,真是谢谢你了。
时间悄然的流逝,两人再没有任何交谈。日暮里炎起安静的背结印顺序,旗木卡卡西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
突然,日暮里炎起猛地跳下床,冲到对着后院的窗户旁。旗木卡卡西吓了一跳,然后他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景象,日暮里炎起双手飞快的结了几个印,然后对着窗外吐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火球。耀眼的火光印在旗木卡卡西眼中,这一刻日暮里炎起简直像一尊华丽的雕像,时隐时现的火星围绕着他,黑发随着气流飘舞,眼睛仿若红色的宝石。旗木卡卡西觉得,日暮里炎起现在就像是一团火焰,美得动人心魄,美得耀眼,有致命的杀伤力却让人想要伸手触摸。
“咳咳……”日暮里炎起弯下腰,捂住嘴大声咳嗽起来。旗木卡卡西一下子惊醒,朗朗跄跄的走过去,一把拎住日暮里炎起的衣领,大声吼道:“你疯了,你现在不该使忍术!你的嘴不想要了!”
“我的嘴没事,只是刚才一激动被口水呛到了。”日暮里炎起尴尬的笑道,他只是太激动了,太兴奋罢了。面对旗木卡卡西放射着愤怒的死鱼眼,他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
旗木卡卡西顿时觉得面前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练火遁嘴没事,被自己口水呛着了,他的气势似乎一下子消散了。
“你现在就给我坐在这里练结印,不准再使忍术,我会看着你的。”旗木卡卡西把日暮里炎起往床上一扔,自己也坐回床上,死鱼眼很有气势的瞪着他。不过虽然很吓人,但这个家伙的天赋真是不错,旗木卡卡西感慨了一下。
“哦……亲,你现在还生气吗?”日暮里炎起小心的扒着一个卷轴。
旗木卡卡西没有说话,日暮里炎起连忙低下头去看卷轴,然后过一会就看看旗木卡卡西,再低下头看卷轴。
真是好讨厌,我要练习忍术,你干嘛看着我啊,日暮里炎起咬小手绢。
有天赋就要当疯子吗?不知道什么叫循序而进吗?真是不爱惜自己,旗木卡卡西翻白眼。
“哗啦!”旗木卡卡西面前飞来一个卷轴,他抬手接下卷轴,日暮里炎起已经半个身子趴在窗外,手里不知道在结什么印。旗木卡卡西大怒,还把不把他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了,于是他一把拎回日暮里炎起。然而,忍术已经发动了,旗木卡卡西一下子跳上房梁躲避忍术。
铺天盖地的水瞬间吞没了一切,躲在房梁上的旗木卡卡西失声惊叫:“照片!”那是水门班的唯一一张照片!
“在这。”日暮里炎起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上房梁,嘴里叼着照片,模糊不清的说道。
“抱歉,我没看见这个忍术是水遁,我以为它是土遁来着。照片给你。”日暮里炎起把没有一丝水汽的照片还给旗木卡卡西,悄悄抹了一把汗,真是太大意了,居然连忍术也没看清是什么就发动了。不过还好能补救,要是这张照片毁了旗木卡卡西估计就疯了。
旗木卡卡西一声不吭的接过照片,轻轻的抚摸它。
日暮里炎起眨了眨眼睛,这个照片上除了水门还有两个人,可能是旗木卡卡西的同伴。但从来没有在村里见过他们,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死了,也许曾经水门带的下忍班级给了旗木卡卡西什么沉痛的过去。日暮里炎起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旗木卡卡西,毕竟以后进入暗部都极有可能和他一起行动,有一个知根知底的队友总是好的。再说他刚才的失误差点让这张对旗木卡卡西无比珍贵的照片毁掉,不说什么似乎过意不去。
“他们是你的同伴。”旗木卡卡西听到日暮里炎起肯定的语气。
“不介意可以跟我讲讲你们的过去吗?”旗木卡卡西点了点头,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丝隐隐的期待,既然日暮里炎起可以开解他对老师死的心结,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让自己真正看开过去,真正的懂得带土和琳对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