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化捏着那张泛黄的宣纸。
指尖拂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樱岛文字,双眼微眯。
【云海市城西仓库,伊贺忍者据点,兵力:天罡境五人,化神境一人】。
见此,他眉头皱了皱。
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边缘还沾着些许墨渍。
显然是仓促写就,可每个据点的兵力、弱点甚至守卫换班时间都标注得一清二楚,倒不像是编造的。
一个普通武道馆,却有着如此严密的部署。
说出去谁也不信。
“这女人,不像是在作假。”
他抬眼看向花泽香菜。
此刻对方正垂着头,受伤的右臂用布条草草缠了几圈,鲜血已经浸透布条,在袖口晕开一片暗红。
她的左手紧紧攥着桌沿,脸色有些苍白。
此刻她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显然是在等陈化的答复,同时又害怕被陈化拒绝。
“这些信息,我需要时间核实。”
陈化将宣纸折好,放进口袋里,语气依旧平静,“在没有确认之前,我不会轻易答应你。”
花泽香菜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急色。
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但我真的没有骗你!花泽家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我没必要拿全族的性命开玩笑!”
她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却因为右臂的剧痛踉跄了一下。
只能又坐回去,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桌布上。
“如果你还是不信,我可以让你给我下禁制!”
她咬着牙,眼神里满是决绝,“无论是毒蛊还是真气禁制,只要你能放心,我都能受!只要你肯帮花泽家,我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陈化看着她眼底的血丝,还有那只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左手。
这女人,对自己倒是挺狠。
他见过太多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
却少见这样为了家族甘愿受辱的武者。
他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瓶身是通透的白玉,里面装着一颗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苦涩药香。
“这里面是牵机蛊的虫卵,服下后,虫卵会在你体内寄生,每月十五会发作一次,若没有我的解药,会痛不欲生,最后全身经脉寸断而死。”
陈化将玉瓶推到她面前,“吃了它,我就考虑帮你。”
这玩意儿,是之前在苗疆的时候。
临走之时,七长老给他的。
花泽香菜的目光落在玉瓶上,瞳孔微微收缩。
她当然知道牵机蛊的厉害。
在樱岛的古籍里,这种来自苗疆的毒蛊号称无解之毒。
一旦种下,终生都要受制于施蛊人。
“牵机蛊么.”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在做剧烈的挣扎。
“怎么?”
陈化看着她,“犹豫了?”
花泽香菜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右臂。
又想起家族里年迈的祖父和年幼的侄女,眼底的犹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呼”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玉瓶。
将塞子拔掉,把那颗褐色的药丸倒在手心。
药丸表面粗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