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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伊甸之光 > 归属感

归属感(1 / 1)

 曲姐的那些故事梅小姐都可以放过不计较,对我却特别用心,她只是监管客房部的工作,那段时间的监管重心都放在我这里,时不时的就来查看我的工作进度和质量,勒令我把做不到位的地方一而再的返工,还不忘对我提出新要求,完全忘记她把我放在客房部的初衷。

被她这么看得起我很有点不领情,几次想和她对抗或整治她一番然后一走了之,可一想到离开大野家的事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像大野妈妈和梅小姐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走到哪才能躲得开?而且在心里,我留在这里,是为了能够再次见到单先生,而且我也知道,如果离开这里,可能就此与他擦肩而过,一想到这个问题就让我感到不安。

于是沉着一口气,天天和自己过不去,利用一切机会练习,不但练习客房的工作进度和清洁质量,还思考着如何处理和改善与客人之间关系。每一天的开始,都是我跟昨天的自己较劲、比赛,我要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趋于完美,让梅小姐无可挑剔,为了达到这样的目标,我时刻在心里对自己喊:快快快,好好好!在这样的工作状态下,我总是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全然不在乎她们看我的眼神。

一个星期以后,我终于达到自己设想的工作进度。除了梅小姐偶尔冒一句不满,客房部的人开始接纳我,并渐渐喜欢我了。

金发少年的形象一直像个暗示存在于我的梦中,我一直没有停止对他的搜寻,随着对地域知识的增长,我扩大了搜寻范围,也不再担心诸如刘俊杰那样的黄毛小子了。

希尔顿帝豪酒店像一个国际化的商务会馆,出入这里的是各大国际公司的商务代表,看见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就让我联想起梦境中的金发少年,可他们中最年轻的也显得太老了一些,让我不能确定。

也许是我好奇的注视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主动地和我攀谈,利用他们丰富的肢体语言让我明白他们的意思,还会在英语里夹杂着简单的中文。我也学会大方地回应他们,把学校学到的那点词汇慢慢运用起来,然后再超级发挥一下,把自己会的那点英文发挥到极致。

有个黑头发的美国客人,自称当过大学教授,喜欢中国语言,他拿来纸和笔,借助英语词典和我进行“国际化”的聊天,他向我学习中文,我跟他们学习口语。这样的学习是一个很愉悦的过程,比学校学习生动有趣,成效也显著,大大刺激我想掌握一门外语的动机,增强了原本就有的学习信念。

曲姐她们都不会英语,因为经常有那几个老外和我打招呼,让她愤愤的不平。还好,他们只是住一段时间,等他们走了,也平了曲姐的愤愤。

到客服部工作的第一个星期天下午,我被梅小姐告知,星期一早上要开晨会,而且是每个星期一都会有这样的一次晨会。这让我有了归属感,好像漂泊了很久,终于有人收留认可,和安定下来的心怀感激。

星期一我早早起来,收拾打扮整齐,准备和大家一样参加晨会,去的路上曲林姐随口问道:“陶红,朱经理你见过吧?”

“我刚来这里,对这的人还不熟悉,应该是没见过吧?”

单先生介绍我来酒店工作,首先提的就是朱经理,在经过一连串的事情后,我还是不清楚这个人是谁,所以不能确定是否认识他。曲姐的话给我带来小小的遗憾:如果那天能顺利见到朱经理,是不是就不会饿饭?是不是境况会比现在好?

“这就奇怪了?新来的员工一般是要经他过目的。”曲姐神秘的一笑,“我说呢,你怎么沦落到客房部了?不给他过眼是你运气不好,失去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当然这样也算你好运,免得被他上眼惦记你。就是便宜了餐饮部的那些骚丫头。”

“你说什么呀,跟绕口令似的听不懂。”

“你才来几天,当然不懂。我看你像正经姑娘,不去餐饮部是对的,在餐饮部工作,第一个要防范的就是朱经理,最好少和他接触。”

在听说我被派到客房部后,费明也曾说过不要被朱经理盯上的话,如果费明的话让我疑惑,曲姐的话根本就让人反感。

为了让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反感是个错误,曲姐进一步解释:“告诉你吧,我们这个朱经理啊,他可是新加坡餐饮业巨头之子,拥有大陆这边连锁酒店的过半股权,人又生的风流倜傥,很有香港明星的潇洒范儿,还喜欢搞艺术,画裸体女人,这样的男人,谁能包着他不搞女人?酒店招人为什么都是他亲自过目,不就是好挑出来给他做模特做情人吗?他的家庭条件这样好,人又长的吸引人,餐饮部的那些小姑娘近水楼台,争着顺杆子上,比着脱衣服给他看,啧啧啧,你说他们的关系能清楚吗?”

看曲姐带着一脸猥琐愤愤不平的这样说话,就让我产生抵触情绪。

我不是为朱禹抱屈,而是反感曲姐对西画的认识和她猥琐的言谈。虽然我学的一直是国画,对西画也没多深的了解,但我还是很反感曲姐把裸体画和作画人的品行联系在一起,因为她自己就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的人;至于什么股权不股权的,对一个来自小地方又涉世不深的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词汇陌生领域,我不可能了解它背后所代表的权利和利益,也不可能听懂曲姐说这句话的意味。

还有,她说的“餐饮部的小姑娘”里有我落落姐,落落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所以在被曲姐“科普”过后,我依然还是相信单先生曾经说过的,朱禹很优秀。所以我反驳道:

“股权能做什么?它能和艺术有什么关联?画裸体像在西画里是很平常的事。你怎么会有这样俗气的联想?”虽然不懂油画,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

“哎哟,你以为你高雅啊?你高雅怎么还和我们一起干这样的工作?我就不信鸡窝里能飞出凤凰来!连股权都不懂,还跟我谈什么艺术?你懂艺术?那你说说艺术是什么?”

我被她用自己的工作反击我怔楞的目瞪口呆,原来她这样看不起自己养家糊口的工作。

“说不出来吧?要我说,艺术不就是男人留长发蓄胡子吗,具体点就是画画拉琴,然后用艺术做借口勾搭女人。不然他们干吗非画裸体人?艺术家不过是套用好听的名目搞色情交易,朱经理也不过是披着艺术外衣的色狼!你可要小心点,朱经理喜欢拈花惹草,梅小姐可是整治美女的专家,把你放客房部就是别有用心!”

“是你想多了!”

“啧啧,告诉你这些可是为你好,他要有非分之想你可要防着点;如果你也想着到他面前争宠,就描眉画眼吸引他注意,得着机会够着他别忘了感谢我指点你。看到没,前排那几个打扮的那么风骚,不就是想勾引他吗?”

“大家安静,朱经理来了!”

有人喊一声,曲姐立即放下话题,踮起脚跟,像鸭子似的伸着脖子往前看,眼睛奕奕闪烁,脸因充血变的黑红,和她刚才对朱经理的批评判若两人。前排服务员人墙一样笔直的站在那里,不解风情的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晃动着,嘴里小声嘀咕:“这些骚婊子,怕我抢了风头啊!”那种姿态让我不屑又感到可笑。

隔着大厅的玻璃门隐约看见走来几个人,前排的门童拉开大门,我一眼看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和我想象中的朱经理真是大相径庭,他太年轻了。

“你说了半天,到底哪个是朱经理啊?”看见眼镜男跟着他们进来,我悄声问曲姐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

此刻,眼镜男正站在队列前面,和他一起进来的都站在他身后两旁。

“他呀,你真把个猪头当成个人物了!”从单飞雄到朱禹,他们不断刷新我的定式思维——总经理也可以很年轻,如果单飞雄给我带来冲击,朱禹就让我不屑了。

“你怎么这样称呼他?难不成你们见过?”

“见过,还坐过他开的车,以为他是司机呢。”

“哟,到底年轻,勾搭的真快!快说说你是怎么设法坐上他车子的?”

我立刻没了搭理曲姐的兴趣,也不想回答她的问话。

“啧啧,还当秘密武器保留?”曲姐撇撇嘴,“别以为自己与众不同,鸭子和田鸡一样呱呱叫!”

晨会结束,大家没有立即散去,站在那目送朱经理他们离开。朱经理带着万人迷般的微笑走过来,我才注意到他笑的时候上唇收起来,牙齿连同牙龈都暴露出来,一下让我倒了胃口。原本就对他不符合我们审美标准的小麦肤色不感冒,这下更不能把他归到帅哥一类了。

他经过站在队列边缘我的身边时,轻轻说了句:“怎么样?不介意把你介绍给梅小姐吧?”

看我脸上露出反应迟钝的疑惑表情,他勾起一边嘴角,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凑近我轻声说道:“别以为自己漂亮就自以为是,她可是整理美女的专家!”说完还笑尤未尽的向我闪一下眼睛,仿佛说的是我俩之间一个心有灵犀的秘密;又好像在昭告什么,看见什么非笑不可的可笑之事。

几十双追随朱禹的目光瞬间聚向我,费明不解的眼神夹杂在男孩子一片看好戏的眼神里,黎落落怔楞、惊惧和不敢相信的眼神,在一群女孩子的愤怒中显得微乎其微,她们似乎要用聚光自燃的方式让我自己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看向黎落落,俩人目光一经接触她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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