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夕一曲终毕,白娅妮趁热打铁拿着另一部扩音器对准安羽夕作采访状,“安羽夕小姐,刚才您唱歌时裴宇诺先生始终深情不移的看着您,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您对他有感觉吗?”
此话一出同学们瞬间炸开了锅,一声声尖叫起哄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吹起了口哨。
安羽夕顿时慌乱的不知所已,脸“噌”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她赶忙拽下白娅妮的手,“不是……没……我们没有……娅妮你别瞎起哄……”
白娅妮见在安羽夕身上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又转而将扩音器对准裴宇诺,“裴宇诺先生,请问您对安羽夕小姐有感觉吗?”
裴宇诺看着满脸通红的安羽夕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安地摩挲着脚尖,心里突然被击中了一般泛起了阵阵涟漪,他坏笑,拿住那扩音器,笃定十足地大喊了一句:“有!”
同学们的尖叫声更加疯狂,更有几个女生都哇哇大叫了起来。
安羽夕的脸更红了,她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抓了抓头发,狠狠瞪了瞪裴宇诺。
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然暗透了。
二人走上一座天桥过马路。
“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有一天不诠释你那满身小魔头的特质是能死还是怎么地。”
裴宇诺听了安羽夕一路的唠叨,乐坏了,笑的腰都差点没直起来,“就喜欢逗你看你那副表情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可……哈哈哈哈……”
安羽夕顿时恨的牙痒痒,把手上的宣传页卷起来狠狠打在裴宇诺的背上。
笑了一会裴宇诺实在笑累了,就踉踉跄跄扶着桥上的栏杆走,缓了好一会没给缓过来。
“行了你,你晚上什么安排,回家么?”
“啊,不,我要参加一哥们的聚会。过了这天桥下面就是。”
“那行,我就先回家了,你也别玩太晚。”
安羽夕独自开始下桥,可裴宇诺却感觉安羽夕似乎一瘸一拐的不太对劲,他赶忙追了上去,“脚怎么了?”
“……可能是走了一天磨破了,没什么大事……”
裴宇诺可不听她的,一把脱下了安羽夕的鞋子,只见她脚后跟处赫然磨出了几个大血泡。
裴宇诺蹙眉,“你丫脚疼是不会说话是怎么地闷着不吭。”
安羽夕挠了挠头,低头搓衣角,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了。
裴宇诺不悦的瞥眼瞪了她几眼,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指了指自己的背,“上去。”
“啊不用不用的……”安羽夕赶忙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的不是很疼,家里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我自己走过去就是了……再说……我穿着打底裙呢……不太方便……啊!”没等安羽夕话音落,裴宇诺突然站起身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安羽夕全身徒地一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身在裴宇诺怀里了,还是一脸的惊魂未定。
“这样问题都解决了。”
“不是你……不成……这样太那个……不……你先放我下来!……”
“闭嘴,你很重,每说一句话你身体就要随你的旋律颤动一下,增加我负担。”
安羽夕瘪起嘴巴不敢再说话,低下眼看桥不看他。
裴宇诺抱着安羽夕走在市中心繁华的天桥上,下面车水马龙,人熙熙攘攘,身边私语纷纷。裴宇诺却目空一切,只看前方步步铿锵走得平稳。安羽夕突然感觉这个世界都被这个少年踩在脚下一般,安羽夕怔怔地看着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就在他的四周不停闪耀,赫然为他组成了最华丽的七彩光环,这少年的光环突然就向安羽夕铺天盖地倾泻开来,延伸到了路的尽头。
一步一步,多愿永不至尽头。
谁又知道,那日的欢愉,竟是最后一次。
晚上送走了安羽夕,裴宇诺来到了酒吧赴兄弟们的约。
裴宇诺喜上眉梢之色让每个兄弟都看的清清楚楚。
“宇哥,听说……你到底把那妞拿下了?哎哟哟不错到底是咱宇哥啊!什么妞都玩得起!看来最近咱宇哥‘幸’福生活很丰富嘛,啊?哈哈哈哈哈”众兄弟坏笑着玩笑他。
“去!~”裴宇诺伸手去打说话的兄弟,嘴角勾起弧度。
韩宥宸在沙发上静坐微笑看着裴宇诺少见的开怀喜色,内心由衷的为他开心。
彭泽则是闷不做声只低头喝着酒。
“宇哥,我们准备拼酒了,你今天还是不参与?”一兄弟抱来了一怀的酒瓶问裴宇诺。
“拼着拼着拼着!!~”裴宇诺心情大好,兴致勃勃。
“好嘞!!~~走着走着走着~!”今天的聚会由于裴宇诺的捧场气氛显得尤为高涨。
“对了宇哥!”一个兄弟在裴宇诺正拼命续杯的时候,揣着手中一大袋东西来到了他身边,“这是我妈前几天出国回来给我稍的洋奶洋面包还有馅饼,巨上档次!我特意偷了点来孝敬孝敬宇哥嘿嘿嘿……”说罢那兄弟就拿着东西往裴宇诺怀里塞。
裴宇诺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小心封好口仔细放在身后,拍了拍那兄弟肩膀:“谢了啊兄弟!”
“哥你不现在吃了么?超好吃的你尝尝。”
裴宇诺摆了摆手,“不了,回家,回家再吃。”
身边一个画着浓妆穿着低胸装打扮实为漂亮性感的女孩把一切看在眼里,眼中渐渐地冒出火。
那就是裴宇诺与安羽夕第一次相识安羽夕把包砸她脸上的女孩。
女孩声音极其的无情冷酷对着裴宇诺说道,“你把人家当个宝,人家拿你当回事了么。她又不爱你。不定背着你干什么呢,呵呵。”
裴宇诺呵呵一笑,眼睛转向女孩,眼中淡然如水,却突然一手紧握住女孩手腕,生生把女孩握的吃痛地叫出声来。
“俞梦娴,我说过,你喜欢在我面前怎么闹腾都可以,我无条件纵着。但是,今后你若再在我面前说她一句不是,我就将它亲手捏断。”
随后大力地甩开女孩的手,女孩摔坐在沙发上。
兄弟们相对无言,谁也再不敢发出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