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奉承的十分僵硬,但这是个傻子,她勉强听听吧。
“人各有所长。皇上能看中妹妹,想来也自有妹妹的独到之处。”
怡嬪隨意回了句。
其实她想说的是,傻子,离我远点!
在座妃嬪都听出来了,眉眼含笑的安静看戏。
“是呢。”
柔答应羞涩的一低头,“皇上怜惜嬪妾,道嬪妾又不是绣女,不必擅女工,免得劳累憔悴,叫手都粗糙了。”
怡嬪:……
诸位擅女工的妃嬪:……
骂谁呢?
骂谁是绣女呢?
骂谁手粗糙呢?
有那么一瞬间,坐在上位的皇后,眼看著几个隔三差五给嘉恆帝送香囊、衣服、腰带……的妃嬪,脸都扭曲了。
皇后手在袖下掐了两把自己。
憋住了!
你是皇后!!!
“咳,柔答应年幼,心直口快,倒是个妙人儿。”
皇后强忍笑意说。
“是啊。”
怡嬪狞笑一秒,“我等哪里比得上柔答应,舞姿曼妙。姐妹们有所不知,柔答应尤为擅舞。昨夜在雪地里那一舞,怕是比乐府的舞姿都要出眾。”
“怪道皇上喜欢呢。”
她原本真懒得跟蠢货计较。
哪知道,这蠢货上来就挑她立威。真当她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了?
这话一出,皇后和妃嬪们看怡嬪的眼神微变——
怡嬪这消息,够灵通啊~
乐府的舞,谁跳的?
伶人。
伶人是什么人?
下九流。
哪怕披著皇宫的外裳,那也是下九流。
拿一个有封號的答应的舞姿跟伶人比,明摆著就是羞辱。
柔答应也不知听没听出来,神色夹杂著些许委屈和怨恼,也不接话了。
话题很快转移到其他地方。
皇后眼看时间差不多,便挥一挥衣袖散了这场无聊的请安。
说实话。
若不是规矩,谁乐意大清早爬起来,端著架子应付自家夫君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