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得她心不上不下的,烦死了!
不过她这话,孙问忠和舒姣都没听见。
舒姣一只脚都踏进大殿门槛了。
“参见皇上。”
舒姣笑眯眯道。
嘉恆帝放下摺子,舒出一口批摺子憋出的鬱气,隨即轻咳一声,“说说,魁外头那个有什么病?”
舒姣:???
她在茶水房的话,嘉恆帝都能听见?
想著,舒姣瞄一眼孙问忠,又想到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匆匆离去的茶水房跑腿小內侍,便什么都明白了。
“皇上,这……奴婢只是与嬤嬤说些家长里短的閒话。”
你听不妥当吧?
舒姣故作犹豫道。
“无妨,你说便是。”
嘉恆帝大方的摆摆手。
站在一旁的孙问忠,老神在在的从兜里摸出一锭金子塞给舒姣。
舒姣轻轻一捏……
嚯。
实心儿的!
舒姣:“回皇上,魁外头那个,肾亏,大夫说他生不出孩子。”
“咳咳~”
话音落下,嘉恆帝险些被呛住。
肾亏?
嘉恆帝:“那魁与旁人成亲,是想?”
“借种生子。”
舒姣精炼总结,“等生了孩子,魁便抱著孩子与外头养的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宛如做了正经夫妻一般。”
嘉恆帝:……
他就说吧,这天底下的乐子看都看不完。
“那,你那远房亲戚?被赶回村了吗?”
嘉恆帝颇感兴趣的问道:“魁难道要白银子养著?”
“倒也不是。”
舒姣仔细解释道:“这不是怕孩子养不活,魁寻思再生一个吗?就把人留下了。”
“嘖~”
嘉恆帝轻“嘖”几声。
原以为他们皇室就够乱了,没想到底下百姓,也是各有各的乱啊。
真是有意思。
“后来他俩又生了一个孩子。”
舒姣看了眼嘉恆帝的脸色,继续往下编,“魁觉得够了,就想给一笔银子给我远房亲戚,二人和离。”
“离了?”
嘉恆帝眉尾微挑,“你那远房亲戚,能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