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眼眸微眯,“除了你父亲,还有谁被曾德邀约过?”
“怀北府富商,基本都被邀请过。”
甘宴沉声道。
“果然。”
舒姣冷“呵”一声。
下个月怀北府的税银就要运往京城。
此时,曾德找富商们聚会,张口就要几十万。
不是税银被挪用,出了空缺补不起,才怪了!
见舒姣不往下说,甘宴接著开口道:“我家虽说一年到头是能挣些银子,可五十万一给,我家绝对会伤筋动骨,一蹶不振。”
“明年的生意,都没本钱去做。”
“你爹没给?”
舒姣问道。
“给了。”
甘宴苦笑道:“东拼西凑,给了二十万。父亲还说,曾德承诺,明年给我家一些盐引……”
说到这,甘宴手一紧,声音也哽咽起来,“可没想到,时隔不到两日,曾德便说我家与土匪勾结,害死了人。”
“將我家人抓进大牢,要抄了我家。”
“我父母与家中兄弟姊妹,皆惨死狱中。我因那日在城外,侥倖逃得一条生路……”
家中財產,尽数归於他人。
族中亲人,尽数灭亡。
此等仇恨,他焉能改名换姓苟活於世?
“噠噠~”
舒姣指尖轻叩桌面,“三儿,说说。”
惨的人,这世道多了去了。
这人要是没点儿別的身份,三儿不至於把人引到她跟前来。
“咳咳!”
003清了清嗓,“甘宴,男主一號的钱袋子,赚的钱支撑起男主拉拢朝臣、团结勛贵,最后成功坐上皇位。”
“男主一號是谁?”
“二皇子。”
舒姣:二皇子?
那不是被她(划掉),被嘉恆帝一桿子支到仁亲王府去的倒霉蛋儿吗?
那可是个小气记仇鬼。
让他登基,自己不就遭老罪了?
想著,舒姣又打量甘宴两眼,“本官知道了,明日给你答覆。”
“多谢大人。”
甘宴顿时喜上眉梢。
他本来都准备去敲登闻鼓了,担心官官相护,正犹豫时遇到了三大人,开口就说能帮他这个忙。
当然。
他也没那么容易相信一只鸚鵡,可三大人“啪”一下把宫中金牌拍他眼前。
他才愿意试一试。
舒姣轻“嗯”一声,抬脚进宫,拉著嘉恆帝嘰里咕嚕的就把这事儿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