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伏本来想在玄卫司將就一晚上算了,免得回府第二天又早起,折腾。
指不准舒姣都睡了呢。
只是想到下午那会儿都答应舒姣了……
他还是拍了拍衣裳,带著一身血腥味儿回去了。
府上灯火明亮。
季鹤伏回到主院,推开门,就见舒姣坐在床头,借著不甚清晰的烛光在看书。
嗯……
不像是正经书。
因为舒姣笑得有些过於娇艷了。
“夫人。”
季鹤伏轻唤著,“怎么还没睡下?”
“没见到夫君,我实在睡不著。”
舒姣將今儿才淘来的话本子,隨手往边儿上一放,踩著地板便扑入季鹤伏怀中。
季鹤伏瞳孔微缩,下意识伸手將她抱起,“鞋袜都脱了,还下床做什么?我身上脏,你扑过来也不怕弄脏你衣裳。”
“脏了便脏了,正好与夫君的衣裳一併洗掉便是,夫君怕什么?”
舒姣指尖,缓缓落在他脖颈上,“谁叫,我与夫君是夫妻呢?”
季鹤伏没忍住低头看她。
她什么意思?
她暗示我?
还是顺嘴一说?
“哎呀~夫君,”
舒姣极其矫揉造作的唤了一声,手已经在扒他衣裳了,“你今天真是嚇到我了。夫君往后,可別对我喊打喊杀的呀。”
季鹤伏:……
不是?
你好歹演一下啊。
你嘴上说害怕,实际上捏他胸肌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会捨得那样对你呢?”
季鹤伏坐床上,抱著她没撒手,“都是那左明侯,引导太子胡作非为,惹得皇上大怒。皇上才命我动了手。”
“夫人向来聪明,可不能冤枉了我。”
左明侯因为投了太子,被皇上下令处死。
夫人吶,你要是聪明有脑子,就该知道接下来你得离那几个太子、皇子妃远一点儿,別把咱家牵扯进去。
“原是如此。”
舒姣笑意不减,“那是我想错了。左明侯也是自作孽,皇家的事,哪能轻易掺和?”
懂。
皇家的事儿,我不会掺和的。
“正是。”
季鹤伏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