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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迷失 > 第六章

第六章(1 / 1)

 由于之前和林管家打过招呼不回去吃晚饭了,池上歌和滕兮回到家里又是九点多了,只有滕天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看到池上歌和滕兮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大厅,滕天则放下文件好奇地扒着袋子看她们买了什么。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吃啊……把食品商店都搬回家来了。”把所有塑料里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滕天则不得不佩服她们的战斗力。

“民以食为天,我又不抽烟不酗酒,买点零食而已嘛。”滕兮反驳回去。

“好好,你吃,我不拦你,变成胖子可别后悔。”说完坐回沙发上看文件,仿佛没有听到滕兮的“挑衅”。

池上歌拉了拉滕兮,示意她别说了,把东西拿回房间里再说,滕兮见滕天则不理她,也就没再争下去,拿着东西蹬蹬蹬地上楼了。池上歌看见滕兮这副小孩的样子也没办法,向滕天则打了个招呼,刚准备拿起袋子跟上去,滕天则就用不大也不小、恰好能让池上歌听见的声音说,“我一直在这,有空来找我。”池上歌愣了一下,说知道了,便快步跟了上去。

滕兮似乎因为逛了一下午的街有些累了,一回房间就爬在了床上,池上歌见她如此,便让她先休息一下,自己下去找滕天则了。

“这么快?”看到池上歌没一会便又出现,滕天则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们还要理理东西什么的。”

“小兮今天逛街累了,趴在床上不想动了,所以我就下来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老问题。”

“那天回家,我又重新想了一下,但是有些东西,我需要去证实,很抱歉现在我还不想说,我怕……会让你心生芥蒂。”

滕天则看池上歌仍旧不肯说,也没办法,还是和上次一样,让她有困难一定要找自己。

和滕天则道了声晚安,池上歌回到滕兮房间,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浴室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知道滕兮在洗澡,池上歌坐在书桌上,翻看着滕兮的上午在看的历史书,心想应该怎么和她解释才能让她理解。又想到案子的事情,池上歌看了眼时间,快要十点了,不过今晚,就解决这件事吧,拖得越久,越是让人摇摆不定。

等到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已经十点半了,池上歌躺在外侧,却没有打算睡觉,静静地等着滕兮睡着。听着滕兮的呼吸渐渐平稳,池上歌悄悄地坐起来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看了眼走廊里的挂钟,十一点不到,应该还不算晚,不过整幢别墅已经没有人在走动了。

池上歌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不一会,门就开了,滕未秋看到是池上歌,有些惊讶,“小池,你怎么那么晚来?我还以为是阿书又有什么事呢。”

“那个,我有些问题想问,我知道滕奶奶你十一点的时候要吃药,应该还没睡,所以我才来的。”

“那别站在门口了,那么冷的天,快进来吧,有什么话慢慢说。”滕未秋侧过身让池上歌进去,把门关上。

池上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定了定心,问,“那个,我今天是想问问那把钜衍剑的事,最近再做一个相关的功课,想了解一下,我也知道这把剑的事可能不太好说,所以此才趁着没人的时候来。”

滕未秋倒了杯水放在书桌上,“我知道了,其实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小池,先喝点热水,站在外面挺冷的吧,暖暖身子。”

池上歌捧起杯子吹了吹,一口热水下去,果然舒畅很多。

滕未秋坐到床边,神有些严肃,“这些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我不愿意说而已。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前还有一把剑和钜衍是一对,这另一把剑,叫龙衍。当年,有一个道士拿着这两把剑,找到了我爷爷,对他说我们家将会诞生这两把剑的有缘人,会给我家带来好运,保家平安。我爷爷本来是不信的,以为那是个江湖骗子,可那个道士留下两把剑就突然消失了,我爷爷只好拿回家去,看着两把剑还有点年头,说不定还值点钱,寻思着过两天找个当铺当了。我爷爷原来也就是开了个小杂货店,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一个大商人找上他说要跟他合作,不可思议是吧。”池上歌点点头,“我当年听我爷爷说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有了这个大商人的帮助后,我爷爷也不再是个小杂货的老板了,跟着做起了大买卖,后来,我家的生意就一直是一帆风顺,一笔买卖都没亏过。我爷爷那时觉得一定是这两把剑在保佑我们,供在了家里。直到有一天,两把剑突然有一把被偷走了,那时我已经十几岁了,我爷爷很着急,向巡捕房报了案。过了将近三天,巡捕房的人说窃贼的尸体被发现了,可是没有发现剑的踪迹,但是杀死那个窃贼的似乎是龙衍,他们猜测应该是有人为了抢剑用龙衍杀了那个窃贼。”滕未秋说的有些口干,给自己也倒了杯水。

“那之后呢?”池上歌有些不解,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不会让滕未秋如此避讳。

“之后我爷爷为了以防钜衍被盗,将其封存了起来,可没想到此后我们家的生意就开始不顺利,爷爷只得又把剑取了出来,果然没多久家里的危机就解决了。但是那之后就发生了邪门的事,除了滕家的人,所有碰过钜衍的,都因为各种原因遭到了不幸,有些甚至死于非命,所以我才一定要亲自带着这把剑,后来我想到如果放在玻璃罩子里别人就碰不到了,这才放心多了,至少不会有人误碰。”滕未秋说完,叹了口气。

池上歌忽然想到什么,虽然她对此仍抱有怀疑,还是有些紧张地问“那之前检查的时候,我听说警方的人也查了这把剑!”

“这个你放心,他们没有直接触碰,碰上去的药水后来是我擦掉的。”滕未秋出言安慰。

松了口气,池上歌又纠结起来,剩下的那个问题,恐怕她已经有了答案,挣扎了片刻,还是问道“滕奶奶,你觉得是谁杀了滕叔叔?”

“我不知道。”滕未秋脸色忽的有些难看。

“滕奶奶,从小时候第一次来,你对我就很好,感觉像是我自己的奶奶一样,我不希望你难过,”池上歌喝着水,有些悲哀地说,“我有个猜测,希望你听一听。”

滕未秋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滕叔叔遇害的那段时间,有机会作案的,只有三个人,滕天则、林管家还有滕奶奶你。”看了眼滕未秋,发现她并没有震惊。“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找到证据可以证明是其中哪一个人做的,当时我也没有发现谁有什么异常。”

“但是后来我想到一件事,本来我以为是她一下子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接受不了,可后来发现原因好像不止是这样。”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放在床边的龙头拐杖,“我想,滕奶奶你的拐杖应该是一把匕首吧!”

滕未秋脸色微变,摇摇头,叹了口气“你猜错了,不是匕首,是一把剑。”缓缓地站起来走向床边拿起拐杖,不知按了个什么机关,用力一拔龙头,一把长剑闪着寒光,微微有些泛青,握在滕未秋手中,盯着池上歌,“你是怎么发现的?”

池上歌按下心底的吃惊,“那天滕奶奶你从沙发上站起来,拐杖似乎都撑不稳了,我当时以为是你一下子受到打击,硬撑着,不过实际上,应该是剑插回去的时候反了的缘故。木质拐杖平时一直使用是会有磨损的,突然反了一个方向,会很不习惯吧。”

滕未秋无奈地笑笑,“小池啊,我就知道你很聪明。有些剑的剑鞘会有正反之分,有些剑鞘本无正反,不过时间长了鞘材木性的施放,有可能出现正反。此剑为了使用方便,剑鞘也并无正反之分,当时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离开现场,情急之下没有注意。本来我是打算拿出来重新放回去的,不过后来考虑到万一把血迹弄出来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才忍着,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我还想不通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想法,起初我觉得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真的会有这样的拐杖,但是我越是否定,就越是怀疑,今天中午我偷偷地瞄了几眼,发现了上面横向的拼接纹,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以为是制作时留下的,但是今天更像是印证了我的猜测。”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这是真的。我本来猜测拐杖里若是有利器,应该是防身用的,所以才以为是匕首,没想到居然是剑。”

“你知道吗?”滕未秋的眼神变得有些犀利,“这把剑,就是龙衍。”

龙衍不愧是和钜衍一样的好剑,白炽灯的光被其反射出来更胜百倍,池上歌感觉眼前有些恍惚。

“这两把剑的有缘人,就是我。小时候第一眼看到这两把剑,我就被吸引了。”滕未秋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传入池上歌耳朵里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磁性“但是真正让我读懂他们的,是在龙衍被窃之后,我那时才十二三岁,却深深感觉到钜衍心中的悲伤。那一晚,我偷偷拿起钜衍,它指引着我找到了龙衍。在钜衍的帮助下,我夺回了龙衍,并且让龙衍亲自报了仇,杀了那个偷盗者!我带回了龙衍,爷爷知道了不但没有担心、怪罪我,反而高兴这两把剑的有缘人终于找到了,不过为了摆脱我的嫌疑并没有对外宣称找回了龙衍。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钜衍告诉我,要把龙衍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藏起来,不然它还会被偷第二次第三次,于是爷爷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把它藏进了这把龙头拐杖里。”滕未秋说着说着有些疯狂,犀利的欣赏着龙衍。

池上歌眼前越来越模糊,头脑也变得模糊,她对于滕未秋所说的感到匪夷所思,她不相信这时间一切不科学的存在,可是此情此景,又让她迷惘。池上歌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强撑着问,“是水么?那你……为什么要杀滕叔叔……”

滕未秋的声音变得魔性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为什么?因为我要替天行道,将那些该死之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在他之前,我已经给这个社会除去了许多毒瘤,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没法在替天行道了!滕涟十几年前竟然为了外面的情妇杀了自己的妻子,简直十恶不赦,若不是当年看滕兮还小,我早就送他下地狱去了!!!这种人怎么配做我儿子,做滕家的人!!!”滕未秋把剑慢慢插回拐杖里,拄着拐杖走到池上歌身边,“不过现在好了,滕兮已经知道了,不会怪我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再过一会,怕是没有机会了。”

池上歌心里恨恨的唾弃了自己一把,她对滕未秋有一种祖孙之情,也坚信自己对滕未秋够了解,是个和蔼善良的老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杀人,更有可能只是自己猜错了,所以才一个人在深夜去找她。而且,即使凶手是滕未秋,池上歌也不打算说出来的,母亲杀了儿子,对于滕兮来说,也许太痛苦了。没想到,滕未秋也许早已入魔了吧。精神的状态快要到极限了,池上歌有些艰难地说“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滕叔叔身体不适的?”

“我让阿书在他的酒里下了泻药。”摸了摸池上歌的脸颊,滕未秋的眼神倏地又有些怜悯,声音也变得疲惫,还有些许颤抖。“阿涟那时睡着了,我进去他都没有醒。我走到床边,隔着被子飞快地刺了三剑,阿涟醒了,不过他当时已经没力气再动了,就只能这么直直地看着我走出去。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阿书一点半的样子就假装发现尸体的,没想到阿书进去发现他正在向门口爬,于是,他就把那只花瓶,摔在了他头上。”

听到这,池上歌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本以为是滕未秋所为,没想到林管家也是,两位被她当做爷爷奶奶一样敬重的人,没想到都成了凶手,而且还要置她于死地。脑海中闪现过以前在滕家嬉笑、温馨的场面,突然觉得或许那才是幻觉。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可眼前的滕未秋怎么像是哭了?她在说什么?

池上歌只有大脑还有朦胧的意识,但滕未秋说的什么,却是一点都听不清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池上歌突然听见了滕兮的声音,使得大脑又变得清明了一些,“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你教了我那么多,我真心把你当成好朋友,只可惜,作为剑的继承人,我不得不这么做。那些警官在取证时,其实好几个都摸过了那把剑。不过你放心,只要他们不发现什么,我们不会出手的。”这个声音让池上歌觉得尖锐刺耳,同时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她的颈、她的手……心落入了深渊,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么下一个,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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