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返回南华剑宗之前,秦北也是有过挣扎的,要不要回去?反复思考后,又想到吴子文对自己的搭讪之意还有云华老祖的赏识之情,便觉得不该这么不辞而别。这才决定返回南华剑宗。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伺时为陈叔报仇,“哼,钱忠义,你就等着吧!”
而此时的钱忠义并未回南华剑宗,而是转而去了另一个地方,在南华剑宗西南方向的燕家庄。
原来,钱忠义在归途途中想到,秦北如若再回到南华剑宗的话,就会被云华老祖收入门下。这样的话,秦北就会一直在自己之上,自己恐怕永无出头之日。所以,他要秦北纵使回到南华剑宗,也永无安身之处!让云华老祖收不成这个关门弟子!
此时,只见燕家庄大厅内,一个留着胡须的矮胖男子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喝道:“大哥,你也听到钱世侄的话了,云华老祖岂不欺人太甚!当年,我们五兄弟联名请他收风儿为弟子他都不肯,今日,竟然肯收那贱奴为弟子。更何况,还是在这贱奴杀了风儿的情况下,还想包庇于他,云华老祖甚至连风儿的死讯都不让我们知道,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难不成,真是欺负我们燕家庄无人了么?!”
听闻,燕飞的某位祖爷和云华老祖是莫逆之交,这才有了燕飞二叔所说的那些话。当年将燕飞送上南华峰,实则是攀了这么个关系。否则,以燕飞的根骨,方南华还真是看不上他。更遑论要让老祖屈尊也收他为弟子。
这大喝一声的男子即是之前被秦北杀掉的燕飞的二叔燕南刚,为人极为阴鸷,但又性格火爆,说风便是雨。
同时,其他三人也同时站起身提步向前抢说道:“就是,大哥,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这三人分别是燕飞的三叔燕南飞、四叔燕南勇和五叔雁南林。皆是练气修行者。
而坐在大厅首座的男子,即是燕家庄的庄主、燕风的父亲——燕南天,不禁皱着眉头思索着。似乎是在考量事情的真实性。
这时,钱忠义明显心虚捏了把汗。燕家庄唯一难缠的就是这燕家庄庄主,倘若他不相信又当如何。心中瞬时就想了千百个应对之策。
随即,燕南天唤出管家,低语向管家嘱托着什么,钱忠义费劲也没听到。捏了把汗。
旋即,对钱忠义说:“老夫代表燕家庄多谢钱世侄前来给报信,舟车劳顿,想必钱世侄也累了,”说完不容钱忠义置疑便吩咐道,“来人哪,请钱世侄前往客房休息,好生招待!若有怠慢,老夫定不饶他!”
……
钱忠义强压住心中的阴谋,心道,如若渲染太过厉害,恐会引起燕南天的怀疑。所以,便更加表现出一副对于燕飞的死痛定思痛的表情。使得燕南天并未看出些许端倪。
钱忠义一夜忐忑到天明。
第二日清早便有下人请钱忠义前往客厅议事。还未到客厅,便听到一声暴喝:“尔探听的消息可是如此,我儿——我儿——难道真的已被贼人所害?!老天爷,你何般残忍,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南华老祖,你欺人太甚,竟然将风儿的死讯隐而不发!当真是欺我燕家庄无人了么!”
燕南天声音哽咽道:“二弟、三弟、四弟、五弟,咱们且去找那云华老祖讨要个说法去!为我儿报仇雪恨!”
听到此话的钱忠义表情奸笑了下,很快隐去。显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燕南天看到钱忠义过来,悲声道:“此事多亏了钱世侄,若不是钱世侄拼命带回消息,吾等尚且不知吾儿已被遇害,就令吾儿长久的蒙受不白之冤了。”哀声连连。
钱忠义连忙回礼道:“燕世伯勿再如此,我与燕风情同手足,带些消息本就应该。只是未能救下燕师弟,实在有愧于各位世伯。”同时还假惺惺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言罢,便将秦北与燕风初次在试炼场的冲突,还有就是在巡山途中与秦北冲突的详细情况,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了一番,告诉燕氏五兄弟。
“云华老祖千不该万不该将风儿的死讯隐而不发,这固然是云华老祖的错。更可气的是,竟然眼睁睁看着吾儿命丧贼人之手,还妄想收此人为徒。云华老祖,你想的美!就让你先舒服几天,我定要你收不成徒,将那害吾儿的贼人千刀万剐!”燕南天愤恨的说。
很成功的,钱忠义将燕氏五兄弟的怒火引至秦北的身上。
“大哥稍安勿躁,杀那贱奴,不用大哥动手,就让我和三弟去吧,我们定会提着那贱奴的人头来见你!为风儿报仇。”燕风的二叔燕南刚高喝道。
“只是,据钱世侄说,这贱奴如今并不在南华峰上,正好,我们就在半路截杀这贱奴,回头再上南华峰讨回公道!”燕风的三叔燕南飞道。
“燕三世伯说的是,晚辈知道一处险处,正好是秦北回南华峰的必经之处,届时我们可以在那里全力截杀秦北,定要他有去无回,好为燕师弟报仇!”钱忠义谄笑道。
说罢,钱忠义从怀中掏出地图,指出是何处。
原来无论是谁,只要是去南华剑宗,都要经过一处树林,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