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灵哪里料到他会搜身,一个鲤鱼打挺,又被他压了回去。
“就这一个,没别的了!”
“夫人又见外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陆沧拍拍她的脸,把她翻过去,大手捏了捏后颈骨,抚过脊椎,没入亵裤,翻弄两下,摸出一个系着丝线的小东西,放在掌中拆了棉套子:
“啧,夫人把这刀片吊在裤子上,也不怕割破腿。”
他将刀片抛出去,又掏中衣的口袋,触到硬物,干脆把她从这叠衣物里提溜出来,拢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光裸的肩上,右手拎着中衣哗哗地抖,嘴唇印在她耳边:
“这里头装着什么?夫人这样宝贝,可见是好东西。”
只见一条白色的绢帕被抖了出来,包住的东西噼噼啪啪掉在地毯上,叶濯灵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葱油小酥饼碎成了渣渣。
陆沧手一顿,哭笑不得:“这玩意就这么好吃?”
他抖完了中衣,又去抖厚重的嫁衣,果不其然,袖袋里也藏着三根小肉干,就是轿子里的,她吃了还不满足,要顺几根走。这连吃带拿的作风,和在琳琅斋里如出一辙,令他不知该如何评价。
叶濯灵在他怀里又踢又蹬:“我饿了不行吗?给给给,都给你,你想吃就趴在地上舔干净!”
“明早让汤圆来收拾。”
屋里温暖如春,但陆沧还是把她抱去床上,用被子一裹。炕床烧得热乎,叶濯灵被舒适的暖意烘得眯起眼,余光瞥见陆沧捡起地上的小药包,不倒翁似的嗖地坐起来,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阻止:
“蒙汗药你拆它作什么?小心被迷倒了!”
她何时关心起他的安危来了?必然有诈。
陆沧无所顾忌地拆开:“夫人要勾引徐大公子,想必不会叫他晕上一整晚。”
纸包里的白色粉末遇水即溶,散发出一股腻人的香味。叶濯灵心惊胆战地看他举起水杯,结结巴巴:“夫君,你天赋异禀,用不着喝这个……”
“谁说我要喝了?”陆沧斜睨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只与你共枕而眠,你不答应我碰你,我就不碰。”
他把水倒入漱盂,叶濯灵舒了口气,披着棉被靠在炕头:“夫君真是个君子……唔!”
陆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她的下颌,将剩下小半杯加料的水全灌进了她的嘴。她耳朵里嗡地一响,眼前飘过两个大字:
完了!
叶濯灵掐着喉咙,趴在炕沿上呕了两下,没吐出来,抬起一双充满怨念的眼:“咳咳……你,你这个……”
“禽兽?”陆沧好整以暇地道,“夫人此言差矣,对女子行强迫之举的才叫禽兽,我今夜若是强逼你行周公之礼,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脱了外袍,唤人送些酒食来,又要了热水,留她一个人在炕上辗转反侧。
药效发作得很快,叶濯灵感觉自己的腹部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万分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缩在被子里咬着被角,憋着那股难以启齿的热意。
不多时,几碟清淡小菜送上了桌,浴桶也摆在了净室内。陆沧给她盛了一碗饭菜,放在炕头,斯斯文文地背对她坐在桌边斟酒,吃完晚饭后看了几页书,慢条斯理地解下腰带,脱去外袍、中衣、里衣、大袴,把自己剥了个精光,腰间围着一条巾子,走到炕边摸了摸她汗湿的头:
“我先去洗漱了,夫人看起来不困,随你什么时候洗。”
叶濯灵一爪子挠了个空,反叫他夺过空碗和筷子,悠悠闲闲地走了。
这一炷香也不知是怎么熬过去的,她只觉全身的血都在沸腾,骂了一百遍杀千刀的广德侯,明明她没喝多少药水,怎么就难受成这样了?
这药是她从崔熙的丫鬟手上要来的,据说男人只要吃了一点就会雄风大振,却没说女人吃了会怎样,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功效差不多。
她这会儿觉得自己雌风大振,已经快振臂高呼、振翅翱翔了,抹了把汗,咬牙跳下地,鬼鬼祟祟地摸到净室门口,掀起一角竹帘往里窥视。
热气蒸腾,室内一左一右放着两个半人高的浴桶,桶里是煮好的五香汤水,竹榻上搭着巾帕澡豆。右边的浴桶内,两片宽阔结实的背肌破水而出,被金红的琉璃灯照得宛如铜雕,陆沧抹去脸上的水,伸开双臂搭在桶沿,听到身后猫一样轻微的脚步声,清心寡欲地问:
“夫人又是来给我送衣裳的吗?”
叶濯灵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晶莹的水珠从肌肉上一滴滴滑落,体内那把火“轰”地烧上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