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支装甲分队,也投入到这个主攻方向,充当开路的铁锤!”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只有詹姆斯快速叙述的声音。
所有人,包括杜鲁门,都屏住了呼吸。
即使是门外汉,也能感受到这种多线同时突进、精确火力与步兵突击无缝衔接的战术,其背后的狠辣与高效。
“就在南门守军被突如其来的精准炮火炸懵、尚未从废墟中爬出时,中国坦克群冲锋开始了。
土耳其旅士兵展现了勇气,在城墙上用火箭筒进行还击。
然而,据目击溃兵称,中国军队微微能极其精准地预判或即时发现火箭筒的发射位置,并立刻通过无线电呼叫炮火或者指挥坦克主炮进行反制。
往往是土军士兵刚扛起火箭筒,中国致命的炮弹或机枪子弹就到了!
这种恐怖的战场控制力,几乎瓦解了守军依托城墙进行抵抗的意志。
就在坦克冲击吸引火力和清除残存抵抗点时,中国军队炮火第三次转向!
这次是覆盖性的五轮急速射,目标直指南城墙本身!
猛烈的炮火瞬间将本已被炸得摇摇欲坠的南城墙轰塌了数十米,撕开了一个巨大的、无法弥补的致命豁口!
此时,突破口被打开了!
中国军队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灌入了广州城!
几乎与此同时,城东和城西方向也相继报告陷落!
钢七总队的三把尖刀,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刺入了广州城的内脏!
后面的战斗进入了最残酷的巷战阶段。
土耳其旅士兵非常顽强,依托复杂的街道和建筑物节节抵抗。
但伍万里的部队展现出了更为可怕的巷战技巧和战斗意志。
他们用手榴弹、冲锋枪、刺刀甚至工兵铲,逐屋逐街地清剿。
据幸存者描述,为首的中国指挥官疑似伍万里在十字街口的遭遇战中,凭借惊人的个人勇武,用刺刀连续挑杀了三名试图组织反击的土耳其营连级军官,极大地打击了守军士气。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土军的防线不断被压缩,最终被压迫到中心广场的核心防御圈。
旅长阿齐兹见伤亡惨重,败局已定,不得不下令突围。”
说着,詹姆斯指着地图上广州城北的白水河方向:“他一面呼叫了最大规模的近距离空中支援,要求美军飞机轰炸中心广场及周边中国军队密集的街区。
一面命令残部破坏重装备,安置重伤员,集中所有力量向城北白水河方向收缩溃退。
我们美利坚的战机确实进行了轰炸,给追击的中国军队造成了新的伤亡。
但敌军指挥官反应极快,似乎早就预料到阿齐兹会向北突围。
他提前命令另一支名为‘独立游击师’的中国军队部队,在白水河北岸构筑了防线。
虽然这支由中朝混合部队组成的防线一度被阿齐兹残部拼死突破了两道,但成功拖延了时间。
最终,伍万里亲率钢七总队主力追至白水河渡口,在一片混乱中……”
詹姆斯顿了顿,声音艰涩:“……与阿齐兹准将遭遇。
在近距离的白刃格斗中,伍万里亲手结束了阿齐兹准将的生命,并缴获了土耳其旅的军旗。
残余的千余名土军士兵,在接应的美军一个营目睹其旅长阵亡、军旗被夺后,彻底崩溃,大部分被俘或歼灭。
装备精良的土耳其旅……作为一个整体,已经不复存在。
广州城,这座汉城东南的最后屏障,从被攻击到完全陷落,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
汇报结束。椭圆办公室内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国务卿艾奇逊脸色煞白,手中的雪茄早已熄灭也浑然不觉。
几位文职幕僚呆呆地张着嘴,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即使是经历过二战硝烟的陆军参谋长柯林斯上将,也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悸。
一位经济顾问喃喃自语,声音空洞:“二十四小时打下我们一个旅重兵防守的坚城,还阵斩了旅长。
这……这怎么可能?
中国人都是超人吗?
还是说我们情报部门对敌我力量的评估出现了灾难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