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陆远航否认。
“那你干嘛啊。”
“只是突然感觉累了而已。”
“嘿,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师兄,自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好像是个铁人一样的从来都不停歇,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你累了。”
“很奇怪吗?”
“嗯。”许铭城承认,“别人说累了可以理解,你说累了就太奇怪了,你是不是跟君书吵架了?”
“要是能吵架就好了。”陆远航的这句话说的很轻,许铭城没听明白。
“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你今天有什么活动。”
“我没什么活动啊,辞职了,乐得轻松,再不然你送我去骑马吧。”
陆远航调转了车头,与他一道去了马术俱乐部。
他们都是这里的会员,很快便换好了服装出来,陆远航的手机不停的响,他看了,最后竟然关机了。
许铭城直觉他有事,可是陆远航不说,他也懒得问了,骑上马,随意的驰骋着。
廖君书在那边又气又急,廖董事长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口,偏偏不见陆远航的身影,手机又关机,这不像他的作风。她知道他一直都是隐忍而有耐心的,只是为什么是今天呢。她懊恼不已,但又无可奈何,最终,她一个人走向了大门。
“爸爸。”廖君书对车上下来的颇为年迈的男子说,“远航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刚刚被我强逼着去了医院,今天就由我陪你吧。”
“远航生病了?”廖董事长浓黑的眉毛一拧。
“是啊,爸爸。”廖君书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远航这几年都没生过病,我还以为他是铁人呢,事实证明,他也需要医生。”廖君书尽量活跃气氛,不停的说这话,“爸爸,我们先去哪里。”
廖董事长就算心里明白,也不想逼唯一的女儿,终于不再说什么。
视察结束的时候陆远航也没有出现,廖君书从头笑到尾,最后送走廖董事长,笑容才落下来,她吩咐秘书继续给陆远航打电话,自己则疲惫的回了家。
陆远航今天回来的很晚,而且喝醉了,是许铭城把他送回来的。原本廖君书坐在客厅望着墙上的时钟发呆,听到门口有动静也没有起身,直到门铃响起,她才去开门,门一开,陆远航的身体立刻倒向她,廖君书很艰难才扶住,许铭城也喝了酒,只是没有陆远航喝得多,许铭城对廖君书说:“君书,远航我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
“等等,铭城,你也喝醉了,你等下,我带你下去叫车。”
“不用,我有司机,哦对了,你别骂他,是我叫他陪我的,你好好照顾他,别吵架啊,我先走了。”许铭城甩了甩头,朝电梯里走去。
廖君书扶着陆远航朝卧室走去,陆远航像一滩烂泥,每一步都靠廖君书带着,她气喘吁吁,现在也顾不上说什么了,到卧室的时候,一股脑同他一起朝床上摔去,她本就生的小巧,这会儿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她又给陆远航去脱衣服。
陆远航完全无意识,脸色通红,脖子上的扣子卡的他呼吸难受,廖君书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要去喝酒,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却突然被他抓住:“不要走。”
“好好,我不走,你等下,我去洗手间给你拧毛巾。”廖君书无奈的说。
“顾宁……”
低微的呼唤声,唤醒了廖君书心中所有被压抑的愤怒与震惊。她的双脚站在地上,却感觉地板上的凉气一丝一缕的钻进她的毛细血管。
顾宁顾宁……即使是那么轻微的呼唤,她也听得一清二楚,一瞬间的思维似乎失去了所有活动与思考的能力,她跌坐在地板上,脸色苍白的望着床上毫无意识的男人。他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就是他的酒后吐真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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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吗?”
顾宁摇摇头,望着唐继轩:“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想早点过来看你啊,有没有好点。”
“嗯,好多了,胳膊现在基本能动了。”顾宁开心的报告今天的进展,还有关于许家人的事情。
“他们没有说什么吧。”
“没什么,许老爷子说前我们一个情,以后有事找他。”
“恩。”唐继轩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好吧。”
唐继轩去主任办公室找顾宁的主治大夫曹利民,他不在,询问了护士,护士说去了五楼拿片子,很快会回来的。
于是唐继轩就在办公室等他。
没多久,曹主任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片子,看到唐继轩,立刻说:“你来的正好,我刚想去找你。”
“哦?我太太的片子吗?”
“对。”曹主任将片子放到白色的背景灯上,片子立刻清晰起来。
唐继轩看了个大概,并不是很清楚。
曹主任指着几个地方说:“这是你太太的骨盆,看到没有。”
唐继轩点头,上面有细细的白色的像是裂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