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妤步入门槛,正巧听到太子对公子轸诉苦处,公子轸表情忧虑,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晚妤停下脚步,这时只听到公子轸道:“大哥!这事儿是不能再拖了,父王已经失宠于我,你不能再失宠了,想想办法,赶紧跟父王他们沟通一下!”
“这是早有预谋的,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叛乱,我既已贵为太子,王位总有一天会得到继承,我为什么要垂涎呢,至于那个龙袍我真不知道是谁放的!父王近来对我很是疏离,我知道他是在对我失望,在龙袍之事没发生之前,他凡事还找我商量,而现在一切大权都是他一个人独裁,这跟把我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真的好怕,好怕哪天父王不高兴了,一声不吭的把我给废了!”
“大哥,你说这事会不会是王后所为?”公子轸忽然问。
“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呢?她既已是王后,不管谁继承王位,她这个太后都是坐定了,她虽是我们的养母,但对我们两兄弟从来都是无微不至,你怎么能怀疑她呢?我们不该怀疑她的!”
公子轸接道:“就是因为是养母才怀疑,大哥!你还记得咱们母妃是怎么死的吗?宫里人都说是王后害死的,她在害怕你知不知道?她怕大哥继承王位后找她报仇,所以她一直在算计,还有她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嫁给你的不是别的女子,偏偏是她的侄女?”
“这个――”太子建失言。
晚妤心里有点乱,王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记得以前领略过她苛刻的一面,可更多的是谦和,正思索着,身后有人喊她,晚妤定了定神,但见一个丫鬟端着螃蟹过来:“公主在看什么?怎么不进去坐下呢?”
丫鬟说这话时候,屋里的两双眼睛已经飘了过来,晚妤只觉得脊梁骨一冷,好在她反应的快,端过丫鬟手里的螃蟹走进来:“刚才看见你们说的正欢,我也不忍打扰,所以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现在我看你们也闲一点了,吃螃蟹吧,现在还热着呢!”
“果然是个知书达理的,其实你不必拘束,你与轸儿一起过来的,想进来就进来吧!”太子建对晚妤说,晚妤笑着将盘子里的螃蟹放在桌面上,太子将螃蟹移一份给公子轸:“尝尝吧,这是前儿个托人从‘净湖’那边带来的,难得一见的美味!”
公子轸接过,并不急着品尝,而是发表自己的一套言论:“美味又怎样?说实话,我不怎么佩服它,长得一副铁甲长戈,谁见过它有什么大的本事?朝里人若都像它这样空有其表,那这个朝廷衰败是迟早的事!”
太子低头吃螃蟹,只当他胡说,两人继续说话,说着说着,忽闻太子掐着喉咙难受,公子轸一惊,迅速扑上去问:“大哥!大哥!你怎么啦?被蟹壳卡住了么?”
“这……这螃蟹有毒……”太子倒在椅子靠上抽搐,然后口吐白沫死了。
“大哥――大哥――大哥――”太子没有醒来,公子轸只觉得遭受五雷轰顶,他看向晚妤,眸子犀利无比:“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大哥,为什么?你安的什么心?”
晚妤摇着手,百口莫辩:“不!他不是我杀的,我没有要杀他,我没有――”
这时文漱走进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她扑上去大哭起来:“我的夫君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就这么快的走了,留下我与肚子里的骨肉可怎么办啊!”
晚妤脑子一片混乱,这也太突然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才一转眼就出事了呢,一直以为生与死的距离很遥远,而现在呢,生与死不过是转眼一瞬间的事。
屋里的气氛很冰冷,文漱的哭声越来越悲,仿佛要将一世的委屈哭出来,旁边的下人也不敢去劝,文漱哭很寒颤,对晚妤吼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死了太子,你是罪魁祸首,你早有预谋,我一定要禀告陛下,让你不得好死!”
晚妤后退一大步,转身想要逃走,却被一大群官兵架住,晚妤隔着兵器死死的挣扎,官兵们用力一推,晚妤就这样跌倒在地上,她的头不小心撞在地板上,疼痛沿着脑门象全身蔓延,没有人同情他,有的只是众人的虎视眈眈。
“住手!”一个高吭的声音传了过来,齐王正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官兵立刻让出一个小道出来,齐王走过去向晚妤伸手:“赶紧起来吧,有本王在,谁也休想欺负你!”
晚妤的手朝他伸去,缓缓站起了身。
文漱站起身,没好气说:“虾行不管鱼行事,齐王,今儿这事我希望你不要袒护,虽然她是赴齐和亲的公主,可她现在未出阁犯了错事,请你不要管我们的事!”
“哦?是吗?”齐王挑眉:“找了半圈,我还以为我的未婚妻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你们虏来了,现在你们又说是晚妤害死了你们太子,本王还要告你设局呢,你说这是不是你们一起设的局?你们看本王不顺眼很久了吧!”
文漱当然不敢忤逆齐王,齐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句话那就能血流成河,她推着公子轸道:“你大哥都被这女人害死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你以往的胆识都哪里去了?难道你也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向着那个晚妤吗?是你大哥的手足就主持一个公道吧!”
“够了!”公子轸甩了下手:“现在疑点还很多,大家只知道晚妤端了螃蟹,却不知道是谁煮的螃蟹,这不是明显有点不人道吗?”
“不仁道?你现在会说不仁道了?我告诉你,除了她再没别人!”文漱说道:“太子日日在东宫都是大家服侍着,丫鬟婆子们哪个不是矜矜战战,他们怎么会毒害太子呢,可今天呢,晚妤来的很不吉祥,据说是从房顶上降下来的,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会房顶上下来,我猜她定然是妖怪!”
“王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从房顶上下来的,可那三哥也在,是他带着我,我又怎么可能是妖怪!”晚妤思绪显得平静些了:“是你找不出理由,顺便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