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漱去找太子建,找了大半圈也不见人影,问扫地的下人,扫地的下人也说没看见,她回府之后很是气恼,就将成亲时御赐的玉如意给摔了,上好的玉制品就这样毁成了好几段子。
古人云:新婚夫妇蜜中淋,按理她应该很幸福才是,可是有谁知道她的夫君一点都不爱她?起先因为是那个玉珠,现在玉珠死了,他又去勾搭晚妤,他的这颗心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自己?
发了脾气之后,文漱喘息着瘫在梨花木椅上,心里依旧酸酸的,这时通房的大丫鬟递上一杯茶水,说是让她压压惊,文漱看也不看一眼伸手接过,掀来茶碗上的盖子,低头抿了一口,还没咽下去,当即倾世吐出来,接着骂咧道:“你这个猪长点脑子好不好,笨手笨脚的,这么烫的茶,想把我烫死呀!”
“奴婢该死!”大丫鬟慌忙求饶:“奴婢原是看主子心情不好,所以想让让主子压压惊,谁知一时心急竟然忘记了放点冷茶,该死,真是该死!”
“死?想死是吧,那好,本宫就成全你!来呀,把这头猪给拖出去!”说着喝着外人的小厮,小厮进来,场面惊触人心。
“娘娘,开恩呀!饶了顾姐姐吧,她原也是好意呀!”一个小丫鬟跪地替那大丫鬟求情,接着其他的小丫鬟纷纷过上求饶,个个都求文漱手下留情。
文漱大量着众丫鬟,心里有点怪怪的,这府里丫鬟好多人,该死的,过去自己居然从未留意过,瞧她们个个花容月貌,除掉粗衣,分明都是绝代佳人,这个太子历来定力差,万一再闹出个‘玉珠’来,那她岂不是吃亏死了?不行!她不行让太子接触她们,想到这里,她喝道:“好了,既然那么多人为她求情,我硬是拉出去就显得不仁道了,都起来吧!”
“谢主子开恩!”众丫鬟起身。
文漱坐在椅子上玩弄手上的长指甲,一脸冷峻说:“你们一个个可给我听好了,以后但凡府邸的丫鬟,没有我的命令,不可随意跟太子说话,若是发现了心怀不轨之人,我定然处之而后快!都听到了吗?”
“明白了!”答音异口同声。
“做自己的事情去吧!”语落,丫鬟纷纷退去,文漱表面上玩弄指甲,其实心情并没有好转,太子!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沾染你,即使你不爱我。
狮子炉里熏着香,令人有种犯困的感觉,文漱轻轻打了个哈欠,心想,太子现在在忙什么?怎么会不见踪影呢?难道又出宫喝茶去了?
其实太子建此时根本没有出宫,正坐在玉珠的墓前买醉呢,眼下天气已冷,地上结着薄薄的白霜,白花花的宛如白菊铺了一地,太子建靠在坟边的树干上边,手里拿着酒葫芦酗酒,今儿他好生道的畅快,因为他替玉珠狠狠的把公子祥给教训了一顿,他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玉珠,他想,她要是活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大哥!”一声熟悉的喊声想起,太子建知是公子轸,就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知道大哥定然在这里!”公子轸走了过来,继续说:“刚才我路过东院的时候,看见王嫂在找你!王嫂问我有没有看见你,我说没看见,她说若是看见了你,让我转过你,早些儿回去!别忘了家!”
“家,何谓是家?”太子建苦笑摇头:“我太子建自小丧母,有个父亲跟没有一样,现在又有了个这么样的妻子,简直是作孽,说实话,大哥不想回去,大哥宁愿在这荒郊野外喝酒也不想回去!”
“大哥这又是何苦呢?”
“三弟!你我都是重情之人,又同是一母所出,大哥的心事你最懂,大哥忘不了玉珠就像你忘不了素妍一样,可惜,我两个虽是重情,可是上天却明显不帮我们,它让我们与心爱的人,一个生离死别,一个阴阳相隔!”
“天若有情天也老,天之所以永久的存在,就说明它是无情的!”
“对,其实大哥还是羡慕你,你虽已经与素妍不可能了,可是最起码还可以想见,这本身就已经仁慈了,不像我,除了梦里,连见上一面都是奢望!”
“大哥觉得我与妍儿算是仁慈,但我觉得上天对我才是最残忍的,小嫂子是仙去,谁能说这不是好事?最起码大哥不会事事为她担忧,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知觉了,而我与素妍呢,生离死别难聚首,她活着在我面前,而我却不能爱她,来来往往简直是虐心!”公子轸伤感说。
太子建喝了几口烧酒:“你说的也并无道理呀!大哥却是无牵无挂,而你,却是比大哥难为,对了,妍姨娘入宫之后你们见过面么?”
“见与不见都是一样,即使见面又能如何?我们再也不是过去的两小无猜了!”
太子建不说话,直接往嘴里灌酒。
公子轸看了看天,天上黑云密布,就说:“大哥!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天要下雨了!”
太子建放下酒葫芦,才肯归去。
虽然太子说自己不回去,但太子府是他的家,他是不可能不回去的,夫妻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是不可避免的。
回去后,文漱开门,太子喝的醉醺醺走回来,文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漱许是疯了,许是根本就不懂太子,不但不上去搀扶,还破口骂道:“我还以为从今以后不回来了呢,原来又去喝酒了,一身的酒味都快把府邸当成什么了?酒坊吗?真是个丧门的货!”
太子酒醉心明,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个丧门的货!”
太子建不客气了,扑上去就要扇了文漱,好在文漱跑的快,不然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怜的文漱心里无限委屈,却点个字都不敢说,时间日日的过,她觉得自己都快憋疯了,自幼金枝玉叶,从未受到过半点委屈,可是他却总是让她受委屈,你说她冤不冤?好在她有点理智,同样还存在了点报复心,她想,她该找些证据吧,不然她到陛下那边告状都告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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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秋阁’里,晚妤半躺在藤萝椅上摇摇晃晃,她的面色红润、睫毛低垂,大似有些困意,屋里静悄悄的,诗情碎步进来低声:“公主!巴尔达从外面回来了!”
晚妤睁开慵懒的睫毛,扶头坐起来道:“哦,让他进来见我吧!”
“是!”诗情福了福身下去,不久,巴尔达就走了进来,晚妤整了整鬓寰问:“这么早就回来了?交代你的事情有消息了?”
“哎!一言难尽,奴才看这事有点玄乎!你知道奴才去孟将军府上看见谁了吗?” 巴尔达卖关子对晚妤问,晚妤问他是谁,巴尔达接着道:“奴才看见了大名鼎鼎的陵侯爷!”
“哦?”眼波微转,晚妤轻声溢出口来。
“见到陵侯爷原也没什么,关键是他们聊的话题,他们说什么书、、、乱、、、”巴尔达说到这里,反倒是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算了,实在是记不住那成语,好多个字,反正奴才去了后他们就不说了,本打算乘机问妍妃娘娘身世的,可是孟将军对奴才分外防备,没说两句话就把奴才给赶出来了,奴才是什么也没问到!”
“没听到?那你有没有打探一下下人的口风?”
“当然,奴才特意找了个岁数大的婆子打探,那婆子说素妍姑娘自小出生在将军府,是个中规中矩的千金小姐,父亲是孟将军,母亲是王氏,还有个弟弟,这些都是有待可查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素妍果真是孟将军的女儿了!”
“有可能!”巴尔达赞同,稍后有困惑了:“不过,如果素妍不是侯爷的多年遗失那个女儿,那么侯爷的女儿到底是谁呢?玉蝴蝶怎么会在她身上?这不是很奇怪吗?”
“其实这些问题我也想过,记得素妍曾经说那玉蝴蝶是寺庙里和尚给的,一个和尚怎么会有玉蝴蝶?难道他见过我姐姐?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我很疑惑,这其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她还能找到她吗?”
“这、、、、、”
晚妤伤感了一回,然后才说:“看来,有空你需到寺庙里打探一下!”
“哪个寺庙?”巴尔达立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