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天帝夜华座下第一战将堓沚神君,作为伏羲帝君的徒弟,此刻在猪圈里吃着昨日剩下的猪草,周围都是他的兄弟,刚刚被一个脏兮兮的屁股给拱了出来,他看见一个红衣的女子打马而过,任由嘴里的食物落到地上,顾不上吃草,他觉得这是他的春天,虽然他也不知道春天是什么,作为一头聪明的猪,他觉得那红衣女子,比过节贮槽里的剩下的红萝卜还要让他心动,于是他没出息的思春了,每天站在猪圈门口等着那个女子打马而过,而是当他在门口的木头上划了第998个痕迹,他还是没有等到那个比胡萝卜还要美的姑娘,还没有来得及划上第999个,他在自己喷薄的鲜血里,看见了那个他的姑娘,消失在漫天火光的水阁里,短短的三年寿命里,他失去意识前眼角滑落第一滴类泪水。
第二世,一只漂亮的白鹿跑过树林,身后是一大队追逐的狩猎者,一个黑袍的束发的高挑女子御马而来,拉弓,引箭,一个漂亮利落的回身,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白鹿回眸的那一瞬间,忘了奔跑,忘了逃命,忘了他是她手里的猎物,只是沉沉的对上那一双澄澈的黑眸,没错,这只刚刚遇见自己的爱情便即将死在所爱的人手里的悲催白鹿,就是堓沚神君,箭头在风中呼啸而过,短短的一段像是一眼万年,箭头刺入肉里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他的姑娘被他挑断的手筋,看见她的姑娘提着紫薇枪绝望地刺入他的胸口,痛吗?无疑是痛的,虽然不知道这些画面是什么,但是他却觉得释然了。黑衣女子愕然的看见白鹿眼角的晶莹,顿失兴味挥手下令回营。
第三世,一只黑不溜秋的狗,一只白花花还冒着热气的包子,狗却看着托着包子的女子呆了眼,如同羊脂玉般的手掌在阳光下呈现的是透明的色调,女子笑靥如花的看着呆萌的堓沚神君,“吃吧,我带你回家可好啊”英明神武的堓沚神君此时像个白痴一样吃着女子手中的包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口水滴到她玉器一般漂亮的手上,堓沚神君吃的慢得令人发指,这样他的姑娘就会带他回家了吧,好容易吃完了一个包子,姑娘掏出手绢擦擦手,起身往前走去,呆萌的大型犬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姑娘回过头认真的说“我可没有包子了哦,哥哥不会让我带你回家的”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远远地跟着他的姑娘,你说过,吃了就带我回家的。看着姑娘的背影,犬类生物不发达的大脑里浮现的是“如不嫌弃,待我病好了,我去你家提亲可好”“明明是我,明明是我救了你”“这是萋萋的玉佩,你也要抢?”“不是,这是明明是我的”他藏在姑娘家住的小巷里,看着姑娘去学堂,嫁人,生子,家道中落,家破人亡,当抄家的士兵进入她家的时候,他正好冲进去,为姑娘挡住了飞过来的一个玉壶,鲜血再次蔓延开他的世界,死之前他想,下一世我要是人多好,他的姑娘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