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别提这事了,你不知我当时那个后悔哦,”他头疼地看了她一眼,“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好啊,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件事就行了。”她见达到目的,眼睛亮了亮。
“你,该不会要我嫁给你吧?”他故作娇羞的样子。
“美吧你,我才不想娶个香蕉。”
“你才香蕉,好吧,本神姑且答应你。”他看了看自己的黄衣,一拂袖,便变成了粉色。
“现在又是桃子了。”她笑了起来。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突然声音又低沉下来,“你不知道当年,他因为你,差点死在了天祭台上,如果不是我冲上去叫了几声你的名字,他也早都死了。”
“好了,别说了。”她摸了摸自己此刻心如刀绞的心,抱着一壶酒喝了个干净。
待确定花折喝醉后,她才甩甩袖离开了,花折喝的,是一壶比一壶烈的万年香,而她喝的,不过是纯水罢了。
“花折,对不起了,我一定要快。”她又幻出酒,向司命宫走去。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他悠悠转醒,笑道:“傻丫头,这么多年了,我的酒量难道不会进步吗?”
“司命!”远远地,她叫着那坐在桌旁看书的他,“多年不见,愈发英俊了。”
“少贫嘴。”他很自觉地放下书,自己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你慢点,这万年香可别这样浪费了。”她幻出两个小酒杯,为他倒上。
“这些年来,你倒是清减了些。”司命抬起头来看着她。此时的裳华,一身绿衣,不施粉黛,下巴愈尖,却仍笑着,两个酒窝淡淡地挂着。
“承蒙您记挂了,”她为自己倒上一杯,“对了,当年,他们可有为难你?”
司命一饮而尽后,道:“就那几个女人,我还怕?”
他这自信的样子却是和花折没什么两样。
“这次,你是回来渡劫的吗?”他眼眸一转,严肃起来。
“算是吧。”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南普佛陀缘何仙逝?”他追问。
“因为我。”她的声音略带着哭音。
“我就知道是这样,”他不再看着她,“那你问什么还要回来?”
“我也不知道。”她确实是不知道。
“情真是个害人的东西。”他自顾自地感伤,就像一个孤苦一生的老人。倒也是,司命自这届天帝就任时就已经上任了,到现在,已经两百多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