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七殇关入天牢已经快半个月了,虽然衣食无忧,但他自己心里有气难平,虽然只被关了半月,但人已经消瘦许多,端木羽下午刚刚回到旭阳城,当天晚上便带了些小七平日里爱吃的菜,去牢里探望,同样也是为了弄清楚,这凶杀案的前后。
端木羽回到旭阳城,第一个知道的不是镇安王府,而是另外一群人,他们中间有一人正被绑在刑架上,肋骨已经断了两根,全身上下每一处皮肤是好的,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抬起他的脸,冷冷的问道:“你可知错了?”
“呵…呵,保护…喜欢…的人,何错…之有?义父,您曾…经可有…最喜欢的人?”这些只不过是,血煞门所有刑罚的冰山一角,血煞门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但他燕翔天从不后悔,那人没有动手。而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半个月了,每天都是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羞辱。
“糊涂,一个女人,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叫什么都不清楚了。”斗篷下的男子十分的生气,这是他一手调教的作品,却为了一个女人跟他反目。
“难怪,义父你没有心,这就是你我不一样的地方。”燕翔天本以为自己可以和义父一样做到没有心,可那是因为兰儿不在了,但是现在兰儿回来了,她没有死,那他何必再封闭心灵。
小薛见着情况,在这般下去,少主非死不可,赶紧上前劝道:“少主你就少说两句,别再惹恼主人了。”
黑袍人小声念叨着,突然豪言壮志道:“心,这种可笑的东西,要成大事者,和需要用心?”抬起头他的下巴,身侧一人拿了一个精致的木盒,道:“哈哈,这趟东铜之行,是让你的心思野了不少,今日就让你好好收收心。”话也没说完把一粒药塞进燕翔天口中,而燕翔天也来得及把那东西吐出来,被这家伙掐着咽了下去,瞳孔放大好似知道是什么,但又不敢确定,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黑袍男子面目阴沉的说道:“小子你翅膀是长硬了,想独自飞了,不过你也要问本尊答不答应?此物是你最看不起的东西,既然本尊不能让你收心,那索性彻底毁了你,这东西你也吃了半个月了,药效发作,有你受的。”他倒想看看这小子,为了这玩意向他求饶的样子,得意的甩着斗篷扬长而去。
众人都走了,唯独小薛还留下,看着那一脸苍白燕翔天,道:“你这又是何苦,何苦为了那个女人,跟主人撕破脸,不是你告诉我,凡事不能跟主人硬拼,惹恼了主人,谁都没好日子过,怎么到你自己这里,你就想不明白?天下女人千千万,你何必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与主人反目。”
“小薛…你不懂,爱一个人的心情。”兰儿只是不记得他了,只要能让她想起来,相信能够回到过去。
燕翔天这些日子不肯承认错了,只为了不想否决他们的感情,他知道他认了也同时否决了兰儿,但这辈子还能再见到兰儿吗,这黑琉璃的药性他清楚,很容易让人上瘾,他被绑在这里已经半月,每日那人都趁着他药效发作,来问他可知错,可她就是不认,他不能认。
小薛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也帮他解开了铁链、脚铐,很不理解的骂道:“我是不知道你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怎么的,我只知道你在这般下去,非得把小命搭进去,你不是想见那女人嘛,我这就放你去见她。”
“小薛,你这是?”燕翔天有些不理解,他这是想干什么?
小薛不忘把铁链全部弄断,外面的人他都做通了,道:“主人现在不在,外面的守卫,哲大哥帮忙调开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燕翔天算是懂了,这家伙是要带他走,可这里的既然是主人的暗牢,想必人手不止那么一点,为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虽然被喂了半个月的黑琉璃,还是能听出些风声,奇怪的是这里没有布防,两个人行至门口,小薛突然将其推出去,叮嘱道:“今日放你走,我知道我凶多吉少,但你既然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也就成全你,以后别再回来了,从即日起你一定会成为血煞门的击杀目标,包袱里有足够的银两,黑琉璃在市井也有的买,我也给你备了些,你药性发作就吃一点,会好过些,别太勉强自己。”
“小薛,既然要走,怎么不跟我一起走?”他是他救回来的,可如今却自己留在这虎窝,这小子是想让他一辈子心里难安吗?
小薛门口喊道:“一起走,怎么可能,你拿着包袱快走,我自有办法脱身。”知道人走了,坐在门后,从四面八方围墙上跳下来一群黑衣人,非常冷酷的说道:“薛厅长随我们走一趟吧。”
燕翔天想回去救他,可现在的他已经被那人视为阶下囚,这里的人早也已经物是人非,可恨自己身上全都是伤,现在回去根本没办法与他们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日后再想办法救他。背着包袱跌跌撞撞,离这里只不过几条街,已经是极限了,但还是要离这里远远的。
燕翔天在这没有目的地的走着,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缘分,这燕翔天跌跌撞撞最终倒在四合楼,再醒来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这个香味很淡,再看看自己身上,伤口都包扎好了,勉强着坐起身来,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看四周,喉咙干涩沙哑道:“这帮折腾都没死,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不过这是在哪?”陌生的环境,他这是在何处?
本也想出门看个一二,可谁知虽然醒来,但体力还没有恢复,值得接着躺下,看着这床和床的四周,心里道:“这么文静,必定是个女子闺房。”可他怎会躺在这里,他明明是。
正当他想要多想,眼前一阵晕眩,开始把桌上茶壶,一个看成两个的,他便知药瘾发作了,幸好自己的包裹还在身边放着,虽然不想吃黑琉璃,但他现在已经无法离开它,怨恨但没有办法戒掉。
燕翔天等着这颗黑琉璃发生效用时,屋外已经有人进来了,也看到了刚刚的一幕,道:“你醒啦。”看像这个人,她是谁,这一身丫鬟服饰,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这是哪里?”燕翔天现在只想弄清楚,他身在何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练琴何时生过这种气,这是她家小姐的闺房,小姐出门就捡了他回来,别说跟那人年轻时是有几分相似,但这人实在没礼貌教训道:“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我看小姐就不该救你,让你死了算了,我是这房里的掌事琴嬷嬷。”
“谢。谢…”燕翔天杀手头子,何时跟人道谢过,这是第一次。
练琴真的受不了这小子,木鱼脑袋吗?有些不舒服的骂道:“你小子,还真是算盘,拨一下动一下,小姐让我问你,你叫什么现在多大了?”转而心中暗想道:“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这遍体鳞伤的,又是为什么?”若不是那个胎记,小姐这辈子或许再也见不到了,若不是这孩子是小姐的孩子,一个不相干的人她,怎么会这般计较礼仪。
“我叫阿翔,还差几天,二十岁。”燕翔天如今只能这样隐瞒,全身是伤还要躲避血煞门的暗杀,这里也不能久留,否则他迟早会连累这里的人。
练琴心里算是有谱了,这孩子真的是小姐,那失散多年的孩子,继续为老不尊道:“小子,实话不怕跟你说,整个旭阳城,还没有谁敢惹我们四合楼,我看你以后就在楼里打杂吧。”
“……”燕翔天不能多想,现在离开只会对他不利,立刻答应并且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练琴看这小子虽然没啥礼貌,但也算得上勤快,他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子,淡然处知道:“过几天我跟楼里的妈妈说,让你在后院打个杂什么的,以后做事给我老实安分点,得罪了楼里的客人,谁都保不了你。”
“谢…谢…”燕翔天觉得这个地方,会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但也要开始戒药。
后来的几日,燕翔天挪去了后院的杂役们的房间,一开始大家对这新伙伴有些好奇,只因为他长得有些像是西域人,都问了他,他来自何处,每次问到这个问题,燕翔天只选择一个人出去呆一会。四合楼的杂役不算累人,每天泡泡堂收拾客人吃完的碗碟,燕翔天在这里工作的很勤奋,楼里有什么干不了的活,都让他来。
就这样日子又过了半个月,四合楼结束了,一天的营业,打烊休息时,有几个硬茬来楼里闹事,一进门就喊道:“李妈妈,你林少我来了,快把花魁叫出来,伺候着。”
“来了,来了。”李妈妈一听花魁,那颗还动不得,昨个虽然跟鹤少吵了一架,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失宠,上前阻止道:“林少,这不可不行,两位花魁已经休息了,再说整个旭阳谁不知道,花魁是鹤少的…”
“别跟本少爷东拉西扯,别人不知道,本少还不清楚,那日那臭小子跟奚落吵得那么凶,全旭阳的人都知道了,你这别再拿着臭小子的名头吓唬人。”他早就垂涎这四合楼花魁的美色已久,要不是有那臭小子,他岂非等到今日,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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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楼前一任主管已经玩出局了,这局的李妈妈不是个省油的灯,下一章某人要见义勇为,鹤羽为何会跟奚落吵架,下章自有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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