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各位和在下做个交易……”
陆霖听了这话还是面瘫相。倒是齐暮瞬间兴趣缺缺,陈唯生有些尴尬,咳咳了几声,接着又说:“虽然我是个商人,但对于救命恩人来说,我是万万不会吝惜的。”
齐暮仍然没有表情,低下头把玩自己的指甲,陈唯生心里已经有点不高兴,暗骂了句小狐狸。
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开始说:“呵呵,在下只是希望,只是希望可以聘请两位送在下去兰月……”
兰月?兰月位于楼兰西南,依附云岗而生,年年缴纳贡品,是云岗的附庸国。地形方面,它依月亮山而立,是个深居内陆的小国,虽然是个小国,却是远近闻名。
它闻名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个女权国家,女尊男卑,甚至设有女王。国风开放,自然是不出意外的繁荣。
作为一个商人,陈唯生要去楼兰,任谁想、怎么想都是合理的。可惜,遇到了齐暮。
齐暮以前绞尽脑汁恐怕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漠北,迷了路,然后遇到了出现蹊跷的陈唯生。这个比本来快进了十二年遇到的,故人。
陈唯生一定是太懒散,学的一手好易容术,却通常连名字都懒得改。不过也是正常的,毕竟在这漠北的不毛之地,谁也不认识天机阁阁主,千面生陈唯生,况且,他的名声大噪,还需要七八年。
上辈子,齐暮和陈唯生算不上知己,但也绝对算得上酒肉朋友。对于陈唯生那些唧唧歪歪的性格,他绝对是一清二楚、了若指掌。
作为一个商人,这人小气、好算计、事事喜欢占主动权,充分解释了一个成语,叫:无奸不商。但是作为一个朋友,这人绝对是够仁义,就凭前世,他三番两次告诫齐暮、通风报信给他。让他避开皇上,也就可以知道。
前世他对他,一片仁义、无愧于心,所以这辈子,无论怎样,这个忙他肯定会帮……
不过……帮是帮,也得虎口拔下牙,让自己去楼兰的路上好过些。
所以齐暮递了陆霖一个眼神,让他别说话。调整了下坐的姿势,就问了句:“我们充当护卫,你给什么好处?”
陈唯生一见有戏,脸上喜出了一朵花,张口就来:“瓜子金五千,并请车队送你们去要去的地方……”
齐暮挑眉一笑:“瓜子金一万,车队最高档次。各国地图一份,剩下的没想好,以后再告诉你。”
陈唯生听着,感觉齐暮每说一句话,就好似在他心上狠狠劈一刀,他一脸肉痛,半天拼了似的努出个:“好!”
齐暮呵呵一笑,也不多说什么了,心里却思量着,陈唯生去兰月到底要做什么,为了去兰月,甚至可以割肉……而且,凭着他对陈唯生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独自在漠北行走。若是不出意外,他聘请他们,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就是,此行,是真正的危险。
那兰月到底怎么了呢?
齐暮想不剔透,索性也不去想,和陈唯生协议了一下,齐暮看着陆霖的身体也好多了,便想着第二日便出发。
今日便和陈唯生一起,把晒的狼肉干收起来,把狼血灌满几个水囊。几个人好好歇了一夜。
第二日,便在陈唯生的指引下,一路向北了。陈唯生是个话唠,也是个百事通,毕竟是无事不晓的天机阁阁主,所以他一天有的没的,路上便开始说,说这漠北,说这各国风土人情、絮絮叨叨,活像吞了裹脚布,话是又臭又长。在齐暮以为,是一句有用的都没有。可陆霖却听的津津有味……
导致齐暮现在一闭眼,就幻听着陈唯生絮絮叨叨的念经……相比这个,另一个也就更不能忍受。
这千面生,审美奇怪,非要易容一个红脸大汉,酒槽鼻,三角眼,要多丑有多丑。初看还行,看的久了,直想让人把他这脸撕了。
好在兰月并没有多远……他们在路上走的第四天,连兰月就只剩了半天脚程,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齐暮他们遇到了危险。
黑衣蒙面人是从侧面夹攻他们的。齐暮一转头,她们鱼贯而入。片刻就将他们包围。齐暮瞧的久了,才发现这是一群女人。但是,就算是女人,齐暮和陈唯生两个人也不会武功,所以他们中就只剩下陆霖一个“男人”…………
只见这男人先把他们护在身后,长生玉立在身前,齐暮心里称赞了:“帅!”
接着陆霖就以一挡十,看似不落下风。
但是,这群女人眼看有些打不过,过了一阵竟然拔出了刀,接着几个人位置瞬移,摆了个什么阵法。前后左右各凸一人。使用刀,轮番滚动,将陆霖牢牢困在一起,隔的久了,齐暮觉得像车轮。
这时,齐暮一个帅气的横踢,将这车轮破开一个小口,他立马翻出来,陈唯生以为他有了破解之法,喜气洋洋的瞧着他。
这人面色严肃,身高腿长几步跨过来,冰冷冷的脸上不动声色,然后他张开嘴:“跑。”
二话不说,拉着齐暮就撒丫子而去,陈唯生脑中混沌,身体却先意识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他已经跟着陆霖跑了几十米,身后呼呼啸啸的跟了一群女人。
陈唯生叹口气,手上不停,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了一个类似火折子的东西。
脑中却仿佛有万匹马在奔腾:“这都什么事啊。”好在沙漠地形,这群人无法使用轻功,在后面穷追不舍,也并没有追上他们。
陈唯生舒口气,招呼陆霖齐暮过来,拢住了风,在这节骨眼,后边的女人与他们的距离愈近。
陈唯生点着了火折子。却是一道深黄色气体,冲上云霄。齐暮猜可能是短程的消息传送烟火。接着陆霖听到身后那些人动作滞了下,接着更加疯狂的朝他们奔来。
登时反应过来,一手一个人,拉着狂奔……齐暮被抓的一个踉跄,摸着鼻子叹了句:“简直犹如丧家之犬。”
跑了又将近三炷香,两拨人仍不远不近,突然,从北方来了另一批黑衣人。
她们二话不说,朝着先开始那批人而去,陈唯生道是自己人,招呼他们停下,各自喘气如牛。这才观察到,这批女人的身手较刚才的更加那批身手更加矫健,而且人也多。几个来回,就把先开始的那批人抓住了。
领头那女人是一身黑色鳞片羽衣,才带着一群人朝陈唯生过来。突然就齐齐伏下,单膝跪地:“属下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