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染十分火大地拍掉钳住自己下巴的手,却怎么也掰不掉,反而自己的双手被这小牛郎一按一翻转,“咔擦”两声就乖乖地垂到了两侧。
锁骨附近好像被他一戳,身体莫名地不能动,喉咙更是怎么喊都发不出声音,萧昀染心里一片惊慌:她、她这是要被贩卖的节奏?是卖到哪个山旮旯还是夜总会,是非洲还是切器官?
呜呜——我真的只是在高速路上小眯了一会儿而已啊!怎么会这样?那司机是和自己工作了五年还暗恋自己的男同事,怎么样都不可能贩卖她的啊!
难道高速路上有抢劫团伙恐怖组织?那也太扯了吧!路都堵了抢了钱他们也跑不了啊!
萧昀染急得哭了,回想自己苦逼而又短暂的一生,两只眼睛犹如滔滔江水,哭得大雨滂沱惊世骇俗。
炎靳昊皱了皱剑眉,这个女人刚刚撞柱自尽,被宫女太监拍醒后就性情大变?还是,这只是她的一个小计谋?
“你无须在朕的面前演贞洁烈妇,朕只要你父亲手里的兵权,对你,朕是连看一眼都嫌污眼,放心吧!”一把甩开她的下巴,炎靳昊站起来,从暗格中抽出一方丝帛,仔细擦被她咬伤而流出殷殷血迹的手臂。
好看的眉再次皱起,刚刚不过是怕她爬出去被太后的眼线发现,她却突然一副剧烈反抗的样子,他不是宁愿找丽妃来演戏也不愿碰她,所以她才撞柱的吗?
难道撞了柱没死,所以就想通了?不再暗藏企图地缠在他身边了?
呵呵,最好是这样!
故意慢悠悠地擦完手臂又慢悠悠地上好了药之后,炎靳昊才假装发现哭停了眼珠子在拼命暗示的萧昀染。
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以奇怪姿势蹲坐在床上的女人,炎靳昊挑眉:“不叫了?”
萧昀染努力地眨眼睛。
感觉到一粒不知道什么珠子的东西打到自己的锁骨上,萧昀染“哎哟”的一声瘫坐到床上。两腿交叉还歪着身子,人不能动屁股还在半空中,真是要把她这副老骨头给折腾散架了。
这隔空点穴的功夫?莫不是真反科学地穿越了?不可能吧!刚刚那一下肯定是从哪里射出的针孔!两只手腕都在剧痛抬起不来,也不能摸摸锁骨有没有细针,萧昀染着急地前后左右张望。
这个女人刚刚还哭着喊着,现在可以说话了却在左右找什么?
“若是想着你父亲来救你,那你可以死心了,朕寝宫的守卫,是半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的。”炎靳昊凉凉地开口,嘴里尽是鄙夷和未隐藏好的恨意。
找了几圈都没发现任何一点属于现代的东西,萧昀染有些认命地妥协下来,看来真的是科学无法解释地穿越了......
无需用前世的学霸脑袋分析,萧昀染当然知道这个敢自称“朕”的人是哪家阿谁。从他刚才几次提到的什么“兵权”看,看来是一个不满大臣过分掌权的小皇帝啊。
不过,因为怨恨大臣掌权所以就折磨人家的女儿是不是太没风度了?
想都没想,萧昀染脱口道:“你恨我爹?”
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直视他,而且还敢直呼他“你”?
“朕给你机会再说一遍。”
萧昀染看了看那一身映着烛火摇曳的明黄,反应过来,认真道:“皇上恨臣妾的爹爹?”还好工作之余还瞅两眼古装剧,萧昀染暗暗呼出一口气,习惯性的,却又职业病似的,眼神在对方的鼻梁和两眼之间晃。
“不是恨,是他拿着朕的东西不放。”
“所以皇上就拿臣妾来要挟么啊——痛!”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连续两次对一个女人动手!下巴传来的剧痛让萧昀染眉头紧皱了起来。
小鲜肉的俊脸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拂到脸上,“要挟?朕没有灭他九族而取过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说朕要挟?可别忘了,那本就是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