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双手被反吊在身后的柱子上,她就无法从手术室空间里给自己拿吃的。
更別说拿手术刀去割断绳子。
楚描红没有想到自己重生回来竟然会是这个下场。
此刻的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温度。
她知道当自己身体上出现燥热的感觉时,那就是自己被冻死的前兆。
楚描红真是一万个不甘心。
柴房门被推开。
郑向红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菜汤走了进来。
“饿了吧,来,我餵你吃点。”
郑向红的语气相当温柔。
但楚描红看向她的目光全是冷意。
“呵呵,这样看著我干什么?”
郑向红宛如一个胜利者,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碗汤是汉生亲手做的,我主动请缨帮他送过来,这可是他的一片心啊!”
郑向红的眸光也变得冰冷。
“不是他不想过来,而是我说要帮你一个女孩子清理下个人卫生,所以他就让我来了。”
郑向红掏出一块粗布,利落的塞进了楚描红的嘴里,死死的塞紧。
热腾腾的茶汤被她慢慢的倒在地上。
“呀,楚描红同志,你好大的脾气,居然把菜汤都泼了。”
楚描红悲愤的闭上眼睛,她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眼中的绝望。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竟然聪明的晓得了我在对付你,呵呵。”
郑向红站起来把柴房的窗户完全打开。
“我知道你气闷,这样就凉快多了。”
郑向红笑著指了指塞在楚描红嘴里的粗布。
“知道我会怎么解释么?我说你想咬舌自杀......我也是不得已。”
柴房门被再次锁上,楚描红呜呜呜了几声,她终於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堵住自己的嘴。
郑向红是怕自己喊救命,认下偷羊的罪过,那样自己起码还能活下去。
柴房门边的小屋里,郑向红在对一个守著楚描红的妇女说话。
“我和她关係不错,所以还是我来劝著她吧,这么冷的天,要不,你明早再来?”
看守的女人笑著走了,这么冷的天,她才待不住。
而楚描红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
郑向红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到了五点她就会离开,任由这个女人被冻死。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春阳村的村口。
张宏城手里提著些零嘴,打著找伍建磊的藉口来到了春阳村。
“少了一只羊?”
张宏城故作惊讶。
知青点內,方春苗正用张宏城带来的红肠做粥,而伍建磊正嘆息著在讲村里丟了一只羊的事。
“林子里確认是羊的血么?”
方春苗撇撇嘴。
“那点血根本就不是,但段新曼咬死就是,村里人也想著让楚描红赔,可她哪里来的钱?”
“我们都把周围找遍了,可就是没发现那只羊的踪跡。”
张宏城假装沉思著想了想。
“大雪之后,河面会上冻,会不会那只羊跑到我们五连的地界去了?”
“你们村河对面刚好是我们五连的一片林子,那里的雪浅,羊只要刨一刨就能吃到草。”
伍建磊和方春苗立即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还真有可能!
方春苗也顾不得做饭了,拉著伍建磊和几个热心的知青,打著手电出门去找羊。
正好郑向红从外头进来,看著几个人打手电要出去,她忽然有些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