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多颜不禁为觥多筹扼腕,壮士啊,我师弟他可能不知道你与寺邡大战三百回合的事,只是同样的体魄,你太白净了些……
“这好像不违规啊,天机山不让武斗,更不让习武,我踹他一脚,又算不上什么宗派,哎三哥,是要身子出界就算输了是吧,那些条条框框我记不住啊!”
“嗯,是,只要踹下去就行,他要是追你,你就跑,别让他的阵法困住你。”
“简单点多好,踹下去,嗯。”
子禅费劲巴力的爬上神机坛,檀弓从后面看着,悄悄道,“就光是跑,光是踹,我说你也不能这么带孩子啊!”
“不是没人陪他玩吗,就当猫捉老鼠了,半柱香你就上。”
“大哥回来绝对收拾你,这么折腾他的宝贝疙瘩,你后山那些灵药也是别要了!”
舜华在一旁坐定,静静瞅着,也看到了一旁的藏谷,微微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移回场上。
觥多筹体胖如山,根本不想寺邡一身腱子肉,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巨大的棉花,软趴趴的。双眼似三春静雪,莹莹雪光,却无半点寒意,像极了子禅成日里滚的云彩,搬冰的时候踩得风驰电掣的。
“师弟,一会鸣锣我们可以先说说话,等到檀弓上来再行计较。”
“可是,师兄,要是我想玩,你可愿意赏脸与我切磋切磋?”
“哈哈,也好,我就知道掌门座下不是省油的。”
司仪鸣锣风退出场地,子禅欠身,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
檀弓眯了眯眼睛,把茶杯一放,“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
舜华道,“每次做坏事前,他总是行礼的。”
几乎一语成籖,行礼过后,觥多筹还没爆出个阵法,子禅一个弹跳高抬腿,腿风凌厉,鞋底跟觥多筹来了个贴面礼,故意的,在觥多筹胸前画下了一笔直直的鞋印。阵法光环一时俱散,觥多筹眉角跳跳,神机坛上的气氛一时跌到了冰点。
初出牛犊不怕虎,掌门的新小弟子一上台就恍若无人的羞辱自己的师兄,不多时搅和怂恿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想这样?”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师兄眼下,只能背水一战,赌上名誉。”
“也罢,年轻气盛就是需要磨练一番,我不会再放水,想必有多颜在只要留你一口气在他都是有办法的!”
檀弓惊得放下了茶杯,多颜也在座上细看。
觥多筹真不愧他这个名字,帷幄筹谋,阵法环环相扣,逼得子禅只能在外圈滚云疯跑。
“怎么!你也只会逃跑吗!”手下直接撺掇起了迷魂阵。
但见子禅绕过一圈,面向觥多筹便飞奔而去,一个阵法掐在手中,等待顷刻间甩到迎面而来的子禅身上。
“哈哈,我瞧这小子也不过如此。”
“虚张声势罢了!”
“估计是不学无术。”
子禅在加速的云雾中,充耳未闻,只是慢慢积攒着力量。爷爷说过,最聪明的人要用最笨的办法解决,简单粗暴,最是利落。
檀弓忍不住想往台上扔机关盒,却猛地被多颜拉住手,“你做什么!”
“我救他,太莽撞了,什么阵法也不使就像赤膊双手往上撞。”
“我说过,半柱香后,现在才刚开始。”
“你见过一上来就这么打的吗,哪怕输定了我也要!”
“要什么?”
听到子禅的传音,檀弓猛地回头,以为是回光返照,却没想到子禅蹲在神机坛边,双手拄头,小脸跑得红扑扑的,额头浓密的汗珠成股流下,与之相反的是,台上风烟俱净,觥多筹翻着白眼躺在台下,就连半柱香的青烟都没有冒完,他才说了几句话,这两下里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就教我你正儿八经的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