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家大院的灯还亮着。
徐军推开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屋里,李兰香正坐在炕头,守着一盏煤油灯,手里拿着那件还没做完的皮帽子,不时地往窗外张望。
一见徐军进来,她眼里的担忧瞬间化作了惊喜。
“军哥!你可回来了!”
她扔下活计,跳下地,帮徐军拍打身上的雪花。
“咋样?没遇着啥事儿吧?”
“没事。”
徐军把那个沉重的铁疙瘩放在墙角,笑着脱下羊皮坎肩。
“就是去山里……捡了点洋落儿。”
他没细说山里的凶险,怕吓着媳妇。
他洗了把手,坐到炕桌前。
桌上扣着一个大碗,李兰香掀开,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酸汤子,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还淋了香油。
“快吃吧,一直温着呢。”
李兰香把筷子递给他,“我看外头风大,特意多放了点胡椒面,驱寒。”
徐军吸溜了一大口酸辣滚烫的面条,只觉得从胃里暖到了心里。
这才是日子。
在外头斗智斗勇,回到家有热饭、有热炕、有知冷知热的人。
“兰香。”
徐军一边吃,一边指了指墙角的探测器。
“那玩意儿你别动,回头我放地窖里去。那是以后给咱家找矿用的。”
“找矿?”
李兰香眨巴着大眼睛,虽然不懂,但只要是徐军说的,她就信,“嗯,俺不碰。”
吃完饭,徐军搂着李兰香躺在被窝里。
窗外寒风呼啸,但这新房的大墙厚实,一点风声都透不进来。
“军哥……”
李兰香缩在他怀里,小手在他胸口画圈圈。
“咋了?”
“俺今天去王婶家串门,听她说……赵大山家那两口子,好像打起来了。”
“哦?”徐军嘴角微翘。
“说是赵大山把家里的几只老母鸡都给偷偷卖了,好像是给了几个外地人当路费。他媳妇回来一看鸡没了,正跟他闹呢,听说脸都挠花了。”
徐军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那两个金耗子逃出去后,果然去找赵大山退钱或者索赔了。
这就是报应。
“不管他们。”
徐军翻身,将妻子压在身下,眼神变得火热。
“咱们过咱们的好日子。”
“兰香,咱那造人的大计……今晚是不是该继续了?”
李兰香脸一红,羞涩地闭上了眼,双手却紧紧环住了丈夫的脖子。
“嗯……”
这一夜,徐家大院里,春光无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