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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我爹是霍休 > 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1 / 1)

 山西雁正色道:“不错。这孩子一出生便是我们天禽门的掌门,是我的师弟,还是我们其中一些人的师叔。”山西雁的神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他不但延续祖师爷的香灯血脉,惟一能继承‘天禽门’传统的人也是他,我们身受师门的大恩,纵然粉身碎骨,也绝不能让他有一点意外,这道理你想必也应该明白的。”

叶秀珠性子温驯,说话细声细气:“这是孩子的福气。”

山西雁道:“他肩上的担子也重得可怕。”

叶秀珠道:“我明白。”

在场的人总算明白了,这是霍甯出面为叶秀珠和孩子正名,山西雁从腰间拔出短刀在手心割了一个口子,鲜血递进酒碗中,道:“六十年前,祖师爷创立‘天禽门’,第一条大戒,就是要我们尊师重道,这辈份和规矩,都是万万错不得的。今日我们就在这里歃血为盟,立誓辅佐叶姑娘腹中胎儿继承天禽门。”

仗义每多屠狗辈,天禽门下三教九流众多,却个个忠义仁孝,是闻名江湖的大侠。前番为霍天青不惜生死,何况为一个小儿保驾护航,自然义不容辞,纷纷歃血为盟。

不过门中一群臭男人,阿甯还是不放心叶秀珠,执意要将她留到生下孩子才将母子二人送到天禽门。叶秀珠却泪如雨下:“我罪孽深重,等生下孩儿,请姐姐替我照顾孩儿。”

孕妇贪睡,阿甯宽慰她几句,她就沉沉地睡下了。

走到屋外,陆小凤和花满楼正在花中对饮,花满楼关切道:“叶姑娘还好吗?”

阿甯摇摇头,叹道:“她始终没有从天青表哥的死走出来,茶饭不思,多思多虑,假使能撑到孩子出生已经是万幸。”

花满楼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张益斋先生乃是妇科圣手,有他在一定能保母子平安。”

阿甯道:“但愿如此。”

门外,“霍姑娘还请借一步说话,”山西雁已经恭候多时。

他是知道前因后果,虽然不会迁怒于霍甯,面上也难有好颜色:“霍姑娘,虽然霍天青是助纣为虐咎由自取,霍休犯下的恶事和你也没有干系,你和我们祖师爷又是沾亲带故的,实在不必为我们做这么多事。我们天禽门一贯是不欠人情的,有什么吩咐还请直言。”他暗暗忖度,霍甯如今为天禽门的未来掌门上下奔走,先以霍家人的身份为霍天青明媒正娶聘叶秀珠为妻,再派人请来张益斋这样千金难觅的名医为叶秀珠安胎,还可以说是为了她们的姐妹之谊,那花钱妥善安排天禽门的家眷,重新修缮天禽门的山门,真是来做善事的?

闻言阿甯并不着恼,只是将碎发挽在耳后笑道:“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就跟我提起过,天禽老人座下徒子徒孙山西雁粗中有细,深明大义,是最有舅舅的风骨侠气的。今日一见,果然非凡。”好话自然中听,两人一路沿着回廊漫步,“可惜自从舅舅身后,天禽门急转直下,门人多为生活所迫在江湖流离,这也是天青表哥铤而走险的原因之一。我做晚辈的不能视而不见,可惜身无长物,只是薄有家财,尽绵薄之力。”

山西雁迟疑道:“这...恐怕不妥。”若是收了霍甯的钱,天禽门如同入了青衣楼门下一般,那怎么了得。他并非没有城府的人,心中也在飞快地盘算着这一番得失,叶秀珠和峨眉还有些香火情,对光复天禽门更有益助。

阿甯知道他的心思:“你也别急着推辞,和众门人商议一番再来复我。”她一伸够到了回廊边栽种的盆景,细嫩的树枝上结了一颗小绿芽,“如今门主还在腹中,等出生后,还要请人照顾。光学武还不成,还得学文习字,懂得治理门派的道理大义,我这个做姑姑加姨母的少不得延请名师,将他教成文武兼备的人才。”

山西雁沉吟不语,他心知自己等人没办法教导好掌门师弟,否则当初的霍天青也不会被托付给霍休这个外人。

这时候宝琴捧着一只锦盒走到跟前:“少主。”

阿甯对山西雁比了个请的手势,山西雁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本崭新的书册,许是新誊写的还散发着墨香,上书四个字《天禽秘笈》。

山西雁不敢置信地拿出那本秘笈,发抖地翻开,与自己所学的天禽门武功如出一辙,迅速翻到书后面竟然是天禽老人密不外传的绝学凤双飞,他仿佛被烫到一样阖上了秘笈,声音都发着颤:“这是?”

阿甯笑道:“舅舅既然是我们霍家的螟蛉义子,所学的自然是霍家的武功,只是他天纵英才,在我们霍家易命八卦掌的基础上自创了天禽掌法,并且将原稿留在我们霍家的藏书阁,这一份是我身边的家人默写下来的。想要重振天禽门光靠有钱是没有用的,还有这武学。”

山西雁还有什么可说的,反正天禽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秘笈没秘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阿甯见他神情松动,知道事情已经是十拿九稳,方笑言送他离开。

阿甯不免补了一句道:“你虽年长我许多,毕竟是舅舅的徒孙辈,或是去问问天禽门的师兄们,当初舅舅创立天禽门的本意。”

等到他走了,宝琴才有些愤愤地问:“少主,当初天爷出来自立门户是就是为了我们霍家,少主为什么还要这么费尽心思地笼络天禽门的人。”

阿甯道:“甩开人家二十几年,岂是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的,这些事情原也不费些什么。”

宝琴道:“若是收不回来呢?”

阿甯果决道:“我想要的岂有做不成的道理,”态度又突然和软,“若真收不回来,也是全了霍家和天禽门的情分了。”

两个人穿过回廊走到中庭,左右无人,阿甯问道:“你怎么亲自来了,不是去接管附近青衣楼的产业吗?”原来她们这些时日马不停蹄地走了许多地方就是要比着霍休的账册,四处查访自家的产业,只有五成的产业查完。

宝琴一脸凝重道:“银笙飞鸽传书,青衣楼和珠光宝气阁的东西还在,可惜夫主的宝库仿佛被人搬空了,那里面全是金鹏王朝的财富和夫主这些年赚取的金银珠宝。”

阿甯停住脚步,吃惊道:“什么叫搬空了?那宝库我爹带我去过,机关重重,金银如山,怎么一下子就搬空了!”她不由加快脚步要回到霍休的小楼去一探究竟。

陆小凤和花满楼出来刚好看到一行人飞快地在整饬行装,训练有素的样子叫人惊奇:“阿甯姑娘,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阿甯刚刚说完:“九娘留下来照顾秀珠,彤管先行一步去探查究竟,不要让人毁灭证据,琵琶你们兵分两路去查看最近半年里出入山西的商队和各家钱庄大笔账目的动向。”看到陆小凤他们忙道:“青衣楼有些急事要处理就不陪两位了,秀珠还请花公子多加照看。”

花满楼道:“阿甯姑娘放心。”

阿甯道了谢利落踩上马镫要扬鞭离去,忽然被陆小凤拉住缰绳。

阿甯奇怪地看着他,仿佛在问:“干什么?”

陆小凤道:“你让九姑娘散播你和西门吹雪的谣言,不怕他来找你麻烦吗?”西门吹雪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被利用的人。

阿甯忽然笑了,笑得有些了然道:“天下人谁不觊觎我身后的财富,有西门吹雪这么一把利剑悬在上头,才能保家宅安宁......至于西门吹雪,你不用担心,我自然有说服他的把握。”

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陆小凤放了心,嘴上还是油嘴滑舌地调笑道:“真的不考虑我?我陆小凤人缘很好,说不定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就没人打你的主意。”

“好了,陆公子别开玩笑了。”她的嗓音婉柔清冷,笑声如同玉石环佩叮铃,教人心旌摇曳。

阿甯驱马走过他的身边,青葱一样鲜嫩的双手勒住缰绳:“陆公子、花公子有缘再会。”扬起手中的马鞭,毫不犹豫地策马离去,留给他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再会....”陆小凤的告别被吹散在风里,阿甯的背影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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