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旸叹了口气,一个人上了车辇。
殿里向孑晴的冷汗还没消退,她回头看冉冉的时候,甚至有些迁怒了:“我不是说了你不要见他吗?今天你推脱生病了不就好了吗?何必要来。”
冉冉依旧端正坐着:“我如果第一次托退了,他就会更加好奇,人都有这种劣根性,我想要断绝他的好奇,反而应该直面他。”
向孑晴因为气愤而呼吸不畅,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然后非常不高兴地起身离开:“你以后不准出我欢晴殿的大门。”
“是。”冉冉依旧一个人坐在原地,直到三炷香后,她眼里突然弥漫出黑色花纹。
她直接站起来,没有停顿地离开了欢晴殿。
当天晚上,向晲邀请了一个朋友家里喝酒谈天。
他们本来在谈以前晨国和庆国之间的战争,不知为什么,那同僚就突然问道:“我听说兄长您之前收了一位义女?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啊。”
向晲抿了两口酒,笑着说:“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好生奇怪,你知道吗?我一见到她,就感觉像是见过她一样。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神童,记忆非常好,哪怕我和她曾经在街上擦肩而过,我也不该忘记才对,可我只觉得熟悉,却不记得我见过她。”
那同僚豪饮一杯,大笑着说:“看来这是兄长缘分啊,您老来还能得有一女,实属幸运啊。”
“恩。”向晲突然没了兴致,之后也没怎么专心聊天。
他们又聊了小半个时辰,那同僚突然道:“你知道吗,我弟弟前几日得有一子,这可是我们老李家的唯一嫡子啊,之前生了一堆丫头,我和我弟弟都要急死了,你简直。。。。。。你怎么了?”
李大人本在说话,却看见向晲突然站了起来。
“抱歉,李兄,我们该日再聚,我现在有些急事,要进宫去见皇上,真是怠慢您了,下次我一定前来赔罪。”
向晲说完也没等李大人表态,甚至没有叫仆人备马车,直接就让旁边下人去牵一匹快马去大门等他。
“怎么了兄长?”李大人还在追问,因为酒喝多了步子都在打颤。
“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李兄先请回吧,我叫人给您备马车。”
向晲快速跑去门外,仆人牵的马也很快来了。
他一跃而起坐于马上,一骑绝尘。
“向兄这是怎么了?”李大人还摸不着头脑。
向晲在夜色里飞奔,马蹄扬起灰尘无数。
快一点,再快一点。
然而他还在路上时,不知为什么他的马突然栽了一个跟头,使得他整个人栽了出去。还好他反应很快,赶紧抱头滚了两圈,然后赶紧伏地而起,又蹲踞在地上,眼神锋利。
“谁?”
夜幕下慢慢走出一个人影,身材纤细,遥拽生姿,那人慢慢走近向晲,微微垂首。
月光从云里钻了出来,铺洒在在寂静街道上,那微黄光芒朦胧映照在来人脸上,打出一片洁白反光。
“义父,您走的好急啊,我都怕我赶不上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