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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末日之带着家人求生存 > 先躲起来

先躲起来(1 / 1)

 父亲和三叔驾着小船去了岸边。小船在岸边交错生长的灌木丛旁一闪而没,想必是拐进去了。我回头看着一脸凝重紧张的众人,微微笑了笑,说:“妈,你们去准备早饭吧,仍是用库房的矿泉水煮饭,尽量省水,我们可能很长时间都找不到干净的水源。”

昨天亲眼目睹了死尸投江的事,谁知道在其他地方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尸体被抛入江中,这江水是绝对不能再喝了,连带昨天捕的十来条鱼,也尽数扔回了江里,不敢再吃。库房里的矿泉水是供十人饮用三个月的量,虽然有饮料和啤酒可以解渴,但现在还要用矿泉水做饭,一定要能省则省,饮水定量,多次利用,另外一日三餐也要有个计划,粮食肉菜虽多,可架不住坐吃山空,想要长久,必得精打细算。我想在暂时安定之后再重新点算一次库房,根据存货列一张详细的计划单。这都是后话,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安全的避难所,心里默默祈祷父亲和三叔此次出去一定要带来好消息。

大爷休息了一个晚上,气色好了许多,早上天凉,我给大爷找了一件大号的运动服披上。

“大爷,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大爷抚了抚胸口,“多少年的老毛病了,没什么事。现在还有些气短,身上也还是没劲儿。”

“外面天凉,要不您还是回屋歇着吧?”

“不用,躺了一下午一晚上了,出来活动活动挺好。”

见他坚持,我也不勉强,去船腹餐室搬出一把椅子来,让大爷坐在椅子上。

“大哥有消息吗?”我担心的问。

大爷望着远方,说:“昨晚上来电话,说内蒙情况很紧急,不过学校守得严实,他们暂时也不缺吃喝,还算安全。”

“那就好。”我略略放下心。我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六岁,我们小时候一起吃睡玩耍,感情极好,长大以后各自忙于工作学业,联系少了些,不过每年过年的时候我们都会聚到一起,开怀说笑,血缘亲情是任何东西也无法割断的。如今听说大哥一家尚还安好,我的心里舒服不少。

“大学毕竟是国家机构,各种应急设施更完善,相信大哥应该会没事的。您要放宽心,快些养好身体,等咱们过了这一关,就能和大哥团聚了。”

“唉!这一关难过啊!”大爷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是啊,这一关难过,难在不知道怎么过,难在病毒管制四面楚歌,难在看不到希望,难在我们一船老弱妇孺如何生存。

我在心底深深叹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小船从那片灌木丛里划了出来,父亲招手让我把方舟开过去。我心里一喜,急忙进驾驶室启动方舟,慢慢朝小船那方行去。

到了他们跟前,方舟慢慢停下。父亲站在小船上大声说:“拐过去有一个静水湾,水深没有浅滩,方舟能靠岸。我刚刚爬上去看了看,这里没有人烟,全是野生的大树和灌木,我们就把方舟停在湾里!”

这个弯度偏向直角,岸上灌木掩盖下的山石沙砾很多,我没有把握能顺利通过,只好把大爷请了进来。

父亲和三叔在前面领路,大爷驾着方舟在后面跟着,拐过一个直角弯,果然看到一片水湾。

这片静水湾不算太大,岸是立陡的山石,山石大约有四五层楼高,贴近水面的地方向里凹陷,形成一个天然凹槽。山石壁和直角弯相连的地方则没有那么陡峭,从上面堆下来的沙土积存在那里,年头久了,变得坚硬结实,上面长着不少树木高草,想必父亲是从这里上到山顶的。

大爷将船慢慢靠进了凹槽中,从山上面往下看,只能看到方舟一侧的栏杆和屋檐。如果不进入静水湾,两头因为有石壁挡着,也是看不到方舟的,只是如果有人从对岸高山上往下看,方舟就无所遁形了。

此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半,父亲和三叔上了方舟,母亲她们将饭菜摆在外面甲板上,一家人围成一圈吃饭。

早饭是油饼,还有昨晚剩的两碗粥。和面自然用不了多少水,所以大米这些需要淘洗,蒸闷也需要很多水的粮食自然不适合再用。菜做的很精致,是将两三只鸡腿肉撕成小条,拌上香辣金针菇和五香海带丝,这两样都是袋装的咸菜,其实并不是很咸,味道极好,拌在鸡腿肉里,更添了几分鲜美。这样将几样东西拌在一起,既好吃又节省,否则的话,这一桌子十个人,三只鸡腿是绝对不够的。另外还有一盘过了油的蒜香猪肉肠,淋了一点儿烧烤料,也是香味扑鼻。

“这两个小菜一定是三婶做的!”我边细细品尝边笑道。

“是你三婶做的!”母亲一旁也笑了。“也就是你三婶爱琢磨新花样儿,不过确实比我们弄得好吃!”

“那往后做菜的任务就交给三婶了!”

三婶笑着满口答应。

这一番说笑稍稍缓解了凝重的气氛,饭桌上变得轻松起来。

“吃完饭能跑能动的都跟我上山砍树、折树枝子,多弄些回来盖在船上。顺便熟悉熟悉地形,咱们暂时就停在这里了。”父亲边吃饼边说打算。

“这里不错。”大爷慢慢喝着粥,又扭头看了看后面的山壁。“得在山上钉个橛子,把船拴住,虽说是静水湾,也要防止船往凹槽外漂。”

父亲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那个太阳能电池板容易反光,要拆下来。”

“做饭照明怎么办?烧木柴难免会有烟,被人发现就糟了。”母亲插言道。

我咬了一口油饼,摇头说:“电池板不用拆,我买这套设备的时候特意买了几套特殊材质的电池板罩布,只要罩上罩布,就不会反光。只是存储的电量会减少一些,供应做饭烧水、餐室内的低度照明什么的也够用了,只不过各个房间里的电灯和空调就不能用了。不过好在有蜡烛,还有充电的手电筒可以用。”

“晚上如果没必要,还是尽量不要照明,以免引人注意。”父亲叮嘱道。大家点头称是。

饭后,父亲和大爷找了一处紧窄的石缝钉了一根铁锥,然后将方舟系在铁锥上固定。又在缓坡和方舟之间搭上跳板,供来回走动。准备好之后,留下大爷、小舅、姥姥、鑫鑫留守,其他的人随父亲上山折树枝。

说是缓坡也是相对旁边立陡的石壁而言,坡度目测至少六十五度,爬的时候我有些害怕。

拽着坡上的小树和高草,有些胆战心惊的攀到了山顶。山顶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不像往常见到的树木那样成行成列,这里的树木高大粗壮且交错生长,毫无规律可言,我想除非是从小就在这里生活的人,否则的话一定会在这林子里迷路。这树林纵深不知多少,绵延于高山沙坡之上,据父亲推断,这树林一直通向深山,恐怕是多少年的老林子了。

林子里很安静,连鸟雀的叫声都难听到一声。抬头望去,天空被生长茂盛交错缠绕的枝叶切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阳光似乎没有足够的力量挤进这片密林,光线就那样散碎在连片的树冠上,细碎的光点在头顶闪耀跳跃,却并未在地上投下光影,看起来很是神奇。

脚下是积年的树叶枯枝,踩在脚下,软绵绵的。我手里拿着一把半尺长的刀,砍下我手能够得着的树枝和藤蔓。父亲和叔叔每人拿着一把斧子,砍下粗壮的枝干,大娘、母亲、三婶都同我一样砍折一些树枝和灌木枝。

“千万不要走远!就在这一片呆着,走散了可不好办!”父亲大声叮嘱着。

我们将砍下的树枝捆成捆,运到山下方舟上,再同留守的大爷一起将树枝铺到方舟上,屋顶,栏杆,甲板,都要铺上树枝。这份工作可不是一上午就能做完的。午饭还是烙饼,大家简单吃了一点,下午接着干,一直到天色擦黑,也只不过把屋顶和外侧栏杆铺满。

晚饭是姥姥做的,考虑到大家累了一天,午饭也没吃饱,姥姥除了油饼,还特意炖了一锅红烧牛肉,足足倒了四只牛肉罐头。因为考虑到清水来之不易,用途颇多,晚饭的时候就每人一罐冰镇的啤酒或饮料,既解渴又解乏,再好不过。

累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用过滤的江水清洗了一下手脸,注意不要弄到嘴里去,然后就坐下来埋头狂吃。吃完了饭,出了一身大汗,众人也不讲究,就着凉水简单冲个澡,就都各自回房呼呼大睡了。

翌日,天刚蒙蒙亮,大家就上山干活了。早上格外出活,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我们已经搬了四趟树枝,两侧的栏杆上都已经铺满了,甲板上也铺了一半了。

早饭是不过油的发面饼,昨天傍晚用酵母发的面,今早上已经发成满满两大盆。姥姥全部烙了饼,连着带出来午饭和晚饭的量。发面饼就着回锅的牛肉土豆,下饭又抗饿,我吃了两张饼,肚子就饱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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