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淡紫床幔轻放下，灯影憧憧里依稀可见床上两个交错的身影，接着有浅浅的呻吟声溢出来，却又被天边的烟花绽放之声淹没，终于听不见。

他挑开床幔，半卧在床上看着那个背影一步步离开。

他并不开口留他，面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看到那人在门口停了一下，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扣手，握紧，任凭指甲生生刺入了肉里。

那人终究还是抬脚迈出宫门，这次再未迟疑。

他怔住。忽然伸手掩住自己的面孔，低低笑起来，然而这笑声终于变成了小兽般的呜咽，玉也莹白的指间慢慢渗出红色的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