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窜动,掀起阵阵尘浪。
尘烟过后,但见二人错身而立,道剑之上,留下一点鲜红,滴落化土。
梁埋香收剑如卷,天收回身,抱拳行礼,“承让了。”
和尚曇运回礼道:“能一观大道之剑,是在下的荣幸”
梁埋香面色诚恳道:“此次在下依仗兵器之利,侥倖取胜。待此事完结,大师可以隨时找我比试。”
曇运笑道:“此番是小僧学艺不精,败得心服口服。施主无需如此。”
他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即使无神兵相助,自己也不是透彻道法的梁埋香对手。
隨后,返回慧空身后,不仅丝毫未受之前战败影响,还闭目感悟方才交手时所感悟的佛法真諦。
第二场,儒教辅佐身后的年轻儒者上前。
他简单地行了一个儒礼,自我介绍,“第二场,儒教苏文远,向诸位请招。”
“南宫羽,这一轮由你上场吧。”
陈吾简单说道。
南宫羽身著白色长袍,头戴鎏金莲冠,手持镀金法杵,背负黑曜长剑,入场与苏文远对峙,“京武大,南宫羽,拜候了。”
年轻儒者未一上来就动手,而是朗声道:“你就是京武大的那名佛子,今日一见,著实让人大失所望。”
此话已经有了几分咄咄逼人之意,倒是挺符合人们对儒者的刻板印象。
南宫羽眉头一挑,虚心问道:“哦~不知阁下此言何意?”
“世人常言出家人尘缘已断,金海尽干。你虽不是出家人,也是號称佛子,自当秉持此念。不想·:
苏文远故意长吟一声,上下打量起眼前,“却是如此执著外物,身著华丽之物,实在让人失望。”
身在观战之位的陈吾听到这话,不由摇头,心道这儒者还是太年轻了。
如此简单的挤兑之语,怎么可能动摇经歷遗址世界风风雨雨的南宫羽呢?
南宫羽哈哈一笑,“我当阁下有何高论,远不过如此。对於你的话,我只需回一句。若不穿上这外务,世人怎知我尘缘已端,金海尽干呢?”
他话音刚落,在佛教辅佐身后的曇运忽然睁开眼睛,嘴里默念道:“阿弥陀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南宫羽剑战火引了回去,“我常闻,儒家之道是为中庸”,乃在不偏不倚,不过度不偏废”,你却执著於口角这种小道而忽略对自身的修持,道路已偏,浩然南城,若不自省改正,未来註定难以有所成就。”
苏文远脸色涨红,还想辩驳,“你··”
就听南宫羽含笑道:“说到底,还是你境界不够,而此地又无其他儒教之人,看来此番我是不得不以大压小了。”
顿时,整个空间陷入一片寂静。
苏文远脸色由红转紫,想自己身为儒教年轻一代的最出彩的俊杰,何曾受过如此评价。
而对面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