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看着身边的不渝,不知何时眼睛湿润了,多么坚强的女孩,也需要被人关爱。
那一夜,不渝喝得沉醉,在盼盼家倒头就睡。
不渝睁开眼已是次日的正午,她艰难的坐起,不一会,头爆炸似的疼痛,那种感觉好像要撕裂她的头皮。胃里翻江倒海,酒的余味充斥着口腔,种种感觉让她难受。
“盼盼,给我来杯水。”
“嗯。”
清水顺着干燥的喉咙,流散到各个血管,令她神清气爽,“感觉好多了。”
“一会晚会你陪我去。”不渝命令似的说完,倒头睡下,容不得盼盼回答。
当不渝昏昏沉沉地爬起来,顶着个爆炸头出现在厕所时,看了一眼那不堪入目的头发,又看看身边的盼盼,对她说,“来帮我整理一下头发,”笑笑,“太懒了,没办法,我现在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那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爬进来的。嘻嘻。”
盼盼无奈地拿起梳子,“你要穿什么衣服,自己去我衣柜里挑哦,晚会,我就不去了。”
不渝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听到这番话,蹙蹙眉,不高兴了,道,“你就那么放心我喝醉被人拐跑咯?”
“你?堂堂X大心理系系花兼学霸,被人拐跑?鬼信。”
“那如果我跟别人跑了怎么办,你不去追我啊。反正!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去,听见没有?”不渝闭着眼,语气却如命令般。
盼盼无奈又有些好气好笑地说了句,“嗻。”
不渝笑眯眯的,有如打了胜仗般,从小到大盼盼都拗不过她,应该说总是如亲人般让着她,爱护她,在孤独的时候总能找到一个背影,那就是盼盼。
花一般的年纪,花一样的笑容。虽然那个十岁给她留下了痛缅的回忆,但是现在的二十岁正努力用人生最灿烂的颜色擦拭过去的一切。重新生活是最好的选择,忘怀过去便是最好的生活,让过去都如过眼云烟,无论过去多么美好和残痛,也只是兰柯一梦。
晚会上的灯光迷离,餐桌上的菜肴丰盛,眼前的风景美艳,身边的少男少女多么疯狂,这些都与她不相干,只与眼前那五彩缤纷的鸡尾酒为伍,痛快的喝着,酣畅淋漓。
“不渝,你慢点喝。”
“别理我,我现在心烦得很,别理我。”
盼盼有些不放心但很无奈地放下手,拿起一杯酒,咕噜咕噜地喝着。
不渝伸出手拿过盼盼手中的酒,“唉,你别喝,一会儿你也醉了,谁送我们回家呀?”
“没事没事,你看这都是X大的同学,谁不认识你呀?”说着,盼盼又拿起另一杯酒灌了下去,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的三个人,“你看你看。”
不渝沿着手看过去,果然有三个人朝她们走来,不过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妹妹,那同父异母,抢夺她一切东西的人。
她为什么会在这?不渝充满了疑惑。
“你为什么在这!”对方问出了不渝同样的问题,但是语气好像她不该来这儿似的,听到这,不渝有些恼火,却若无旁人地继续淡定地喝着酒。
艺晓看着持无所谓态度的不渝,心中的怒火自然少不了,“你凭什么,可以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大声说着,她的眼神如万剑刺心般恶毒。
不渝抬头,淡淡瞥了一眼女人,嘴角一勾,有些轻狂不羁地说,“凭什么?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陈艺晓气愤的脸蛋变得扭曲,真是和她妈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连生气都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渝,眼神狰狞得可怕,咬紧牙关,深恶痛绝,盛气凌人,有些时候不渝真的很不明白,小三的女儿竟然也能这样趾高气昂,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艺晓用力抓着酒杯的手泛白,在电光石火之间将酒杯中那盈着红光的酒洒在不渝头上,空酒杯也在有意无意间砸向她的额头。
“砰。”的一声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思绪都在一瞬间断尽,只有强烈的疼痛感侵袭着她,仿佛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得出奇。渐渐地,她恢复了听觉,在一片嘈杂声中她清楚的听到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忍着疼痛想要看个究竟的她,一睁眼仿佛所有人都在转,分不清虚实。
时隔一分钟,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轻轻的,稳稳的,很有安全感。
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水味,萦绕在不渝的鼻尖,奢华。
不知是什么心理,驱动着不渝睁开眼睛,那一瞬间她惊呆了,她永远也没看见过这般好看的人了。虽有万千灯光照耀着他的脸,却一点也掩盖不了他的神韵。白皙的脸有棱有角,还有几分帅气。有些泛白的唇角微微上钩,蛊惑得神秘,还有那双邪魅的双眼,有些放荡得不羁。
虽只是微微一瞥,却是惊鸿一瞥,虽只是蜻蜓点水般仓促,但是他的容貌却让不渝永远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