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银光湛湛,仙士几个人围成一个堆,有说有笑的休息,一个穿白衣的男子双腿跨在红柱子上,跟旁边的人说着下界的琐事。
突然一抹水痕冲出百草殿外,还有随后追出来悬浅,手持着剑来来回回的比划,跑下了殿前的台阶,白衣男子正说着,便瞅见了慌张的悬浅见他正追着跑便大叫“师兄!师兄!御剑术啊!”
听见这句话点了点头,扬手扔起剑,双脚踏上摇摇晃晃地起飞,突然在仙士们也都随悬浅追去。
训练场一片混乱,几十个白衣在上空乱飞“你们在干什么?”一阵银铃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膜,瞬时间所有的剑都落下了,仙士都齐刷刷低下头。
郦纱雨一身蓝衣,随风而下几段丝绸绕在身上,似水一般,白色的脸庞被光芒映着泛出淡淡的蓝光,几个女仙士带着还是十几岁稚嫩的脸打量着妩媚动人的样子,心中多少有些羡慕,这便是醒仙最美的师傅了吧。
“悬浅,你在干什么?”站在中间的悬浅听到这句话慌了阵脚,慢慢地绕过师弟师妹到了纱雨的一旁。
“我……这要去给白府问药。”他没敢提把水妖的事。
纱雨把头冲向悬浅“白府?谁让你去的?”纱雨看似有些发怒。
“是师傅让我去的,师傅说原来跟白府的老爷有些交情,今天她大女儿成亲可不想,被人下毒了,要羡龄草解毒可是百草殿没有此药。”悬浅交代了一遍。
白府?难道是……她轻轻摔了下袖子“白府的千金叫什名字?”
悬浅猛地抬起头她没想到纱雨会这么问“大女儿叫白纤静,二女儿叫白仙惜。”
她怔了一下,难不成墨尘上回看的便是这名字?白仙惜这名字从没听说过,她握紧了手掌,想不出为什么“那你快去吧。”突然她说了这句话,便回头走了。轻轻念了一遍那三个字“白仙惜。”
悬浅见纱雨走了,长长地舒了口气还没休息够了仙士中便大叫起来“那妖怪不见了!”
听见这样说,他连忙抬起头望向天空果真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这会便也顾不得说话了跳到剑上飞上云霄向远方逐去。
几声鸟鸣又回到了醒仙城中,月亮已被太阳骄傲的代替,世间万物被铺上了一层暖被,房檐上的瓦当也被这光芒照得很好看。
纤静的房内很是安静,淡粉色的茶壶放在桌上,四个小杯子围在旁边显得别有生气,太阳的光芒已经透了进来,把屋中的一切东西照亮。
仙惜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纤静,嘴角含着点点的笑意,她不懂哭只能用笑来表达痛苦了,纤静躺在床上,很是平静,姐姐真美。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一句话。
突然门口一阵轻悄悄门,千池从外走进来,仙惜转头看向他“二皇子,您……”
“我来看看大小姐吗,带了几块被凉草浸过的,这放在大小姐头上,应该会好一些。”说着向纤静走去。
仙惜看着他的动作忙说“我来吧……”
她的手又附到了他的手上,一阵凉气,她的手怎么还这么冰?平常人的身体不会这样的。这是他最先想到的。
仙惜见状赶紧把手放下来,脸出现一道绯红,竟也说不出什么话。千池转过头浮着浅浅的笑意“还是我来吧。”
他熟练的给纤静擦拭额头,眼眸低垂很是认真“二皇子,我姐姐和娘如果不吃那药,三日后是不是一定会死掉。”仙惜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他愣了一下,慢慢摇摇头“其实我也没见过有谁中过此毒,也许那毒只是以讹传讹罢了,相信我……没事的。”
仙惜也冲他笑了笑,千池一回头,看见了她的眼睛便知他在笑,他的心也在砰砰的跳着,心想如果没有幼时的灾祸,这面纱下定是一张倾世容颜“所以,别难过,你娘虽然已经不再了,上天又赐给你了另一个娘还有姐姐,那些天上的神仙不可能这么小气的,送人的礼物怎么可能在收回去呢。”
她点点头。
白安録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前方“白老爷,今年的斗毒大会您不参加么?”
坐在邻座一位和白安録差不多年纪男人,皱着眉头看着旁边的白安録“安録,我知道夫人和千金出了些问题,但是今年的斗毒大会应该有八成的把握会赢,就不能试试么?”
白安録紧皱着眉头,没有表态还是一言不发。
“今年封道正那老家伙没有参会,少了这么个强敌,以往的斗毒大会都是封白争霸,以前都是被封道正夺得毒王,今年胜算这么大,实在不可放弃,这对在制毒界威名更是可以拔得头筹。”
“王兄,我现在真的是无心斗毒,你也是知道小女和夫人的情况,实在……哎……”他终于开口了,可语气很是无奈。
屋外放晴的天气,微微湿润,正是早春特有舒适,仙惜和千池一同去见白安録去等悬浅回来,到了白夫人的屋中却又听说白安録去见朋友王识埂了。便一道去了大堂。
他一走进去白安録和王识埂都站了起来向他鞠了一躬,他也回了礼。
“白老爷,您们再说什么事?”千池问道。
“可能二皇子不知道,在醒仙有斗毒大会的事,我这次来是想请安録去参加的,可他在为昨天的事而不能参加了。”王识埂摇摇头说道,表情未免有些失望。
斗毒大会么?之前是以为白府胜算最大,现在…….“这样啊,今年北方正在闹瘟疫,如果谁能得到第一,对于制药方面生意会有很大的帮助。”千池想了想说道。
“是啊,对生意会有很大的好处,而且对于瘟疫白府已经制了药,而且绝对有很大的把握能治好那边的百姓。更何况今年的奖品更是百年难遇的羡龄草。”
听完王识埂说的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都抬起头来“羡龄草!是真的么?王兄?”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白安録,似抓住了希望,眼睛瞬间明亮起来了。
“羡龄草,这回可真是不必费心了也不用着急了,定有尚存的希望。”千池笑着转过头对仙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