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再加上感觉越来越冷,马守义渐渐开始犯迷糊,直到睡了过去。
“马同志?马同志?”
房顶透进来的光亮顺着地窖的洞口照到下面,王铁山叫了两声,底下的马守义却没有反应,他心里一沉,扶着窖口便跳了下去。
王铁山颤抖着手指头伸到马守义的鼻子下面,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手上,王铁山眼睛一亮,抬头大声喊道:
“再下来两个,马同志活着!”
上面众人发出一阵欢呼,站在窖口边上的立马跳下来两个,王铁山抓着马守义的肩膀摇晃了几下,见他还是没动静,只好对众人说道:
“先把他举上去,送大棒槌家缓缓!”
刚说完,再一回头,却见马守义竟然已经睁开了眼睛。
“铁山呐,这窖里够冷的啊!”
马守义这半宿又惊又吓再加上蹲在窖里差点没冻死,睁开眼睛看见王铁山,就知道自己没死,想着自己还挺狼狈,再惨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自己先调侃道。
众人自然是配合着哈哈一笑,上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老娘们那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说道:
“哎呦马同志真是福大命大,房子都烧落架了你是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啊,连个汗毛都没碰着!”
“是啊是啊,马同志跟马克思有亲戚的,保佑着呢!”
马守义正被王铁山扶着要站起来,一听这话,差点又趴下!
是谁告诉他马克思也姓马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管那些了,管他姓不姓马呢,自己能活下来就挺好了。
他手脚有些发软,好在王铁山和另外两人都是有把子力气,三个人先是把他扶着站起来,然后一边一个抱着他大腿,再有一个扶着他腰,一使劲差点直接把他从窖口射出来。
好在上面人多,七手八脚地抓着他一通猛拽,将马守义拉到地窖上面,然后王铁山和其他两个人也扶着窖口爬了上来。
王铁山不由分说,一把背起马守义就往出跑,距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许大棒槌家,王铁山尽管很想把马守义背到自己家,但是稍微远了点儿,现在必须就近。
“哎呦铁山你这是干啥?我还能走!”
马守义的大方脸涨得通红,挣扎着想要下来,但是王铁山铆足了劲,两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搂着马守义的大腿,手脚没劲儿的马守义一时间竟然没能挣脱开。
“马同志你先别动啊,几步就到了!”
王铁山笑着说道,马守义能没被烧死,他真是高兴的想要跳起来,背这么几步道算啥啊!
马守义见状也只好放弃抵抗,任由王铁山背着自己猛跑,好在距离不远,过个大道就是了。
许大棒槌一脸的受宠若惊,县里来的干部能去自己家,那可不是一般概念啊!
赶紧跟着跑回屋里,拼命把灶坑塞满了木头柈子,锅里填上水,收拾了一下炕上,王铁山将马守义放到炕上,许大棒槌的媳妇倒了一碗热水递给马守义。
浑身冷透的马守义赶紧接过碗,吹了吹感觉一下温度,一仰头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一碗热水下肚,他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活过来了。
王铁山接过碗,然后一把将马守义按躺下,他站直了身子扭头看向屋里站着的众人,目光扫过,几个核心骨干都在屋里,他脸色一沉,对众人说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