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空道:“自然见过。”
左冷禅叹息道:“当年天门道兄的恩师猝然去世,就是因为魔教一位女长老,装得楚楚可怜,惹得他大发恻隐之心,结果没想到这女子用毒针将他暗算,委实阴险之极。”
云长空心想:“这女子要是不舔令狐冲,也算出淤泥而不染?”但他默不作声。
只因云长空将令狐冲与任盈盈定义成了舔狗情侣。
而且众所周知,只要你有遇舔狗经历,自己被人舔,难免有些飘飘然。
但看到舔狗舔别人,那是极为厌恶的。
是以云长空看到令狐冲舔岳灵珊,任盈盈舔令狐冲,是真恶心。
或许也是因为任盈盈没舔自己,激发出了他内心的恶,这也是大有可能。
但云长空压根不去想这些,这一刻的他既然厌恶,那就不留情!
谭迪人嘿嘿冷笑道:“任大小姐,你当真喜欢令狐冲那个病夫么?”
但见任盈盈只是抽泣,觉得这是有意漠视,心中更怒,喝道:“妖女,你以为不作声就算了吗?”
“找死!”人影闪动,蓝凤凰已经扑向谭迪人,右掌挥出。
谭迪人乃是昆仑派高徒,自非泛泛之辈,见蓝凤凰扑来,叫道:“报上名来!”一掌回击。
谭迪人见蓝凤凰身穿男子衣服,长得甚是娇柔,是故全没将她看在眼内,怎料双掌将触未触之际,蓝凤凰左袖一拂,一股黄烟飞出,向谭迪人头面罩去。
谭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切之间抽身不了,只好在掌上再增几分力。
“蓬”的一声,双掌触实,蓝凤凰借势向后飘飞,谭迪人只退了半步,但他吸了半口气,只觉眼前一黑,几要晕倒。
正惊急,忽见黑衫一闪,任盈盈飞身而起,霍然一掌,朝他顶门拍击下去。
任盈盈下手狠毒,取泰山压顶之势。左冷禅等人若是想救,自然可以救下,奈何都在冷眼旁观。
砰的一声,那晶莹如玉的纤纤玉掌正中顶门。
谭迪人身子骤晃,脸上腾起一股血气,瞬间扑通倒地,七窍流血而死,任盈盈已经借力翻回,与蓝凤凰并肩而立。
这些事说来虽慢,实则快如自驹过隙,直至此刻,嵩山派众人才上前一步。
云长空无动于衷,静静的凝神戒备,以防左冷禅突起发难。
汤英鹗厉声道:“妖女,你们敢杀人?”
蓝凤凰哼了一声,道:“杀了,怎的?”
汤英鹗沉声道:“这可是昆仑派弟子!”
任盈盈漠然道:“慢说昆仑派,若非我武功不及,连你嵩山派,我也要杀,你待怎地?”
汤英鹗嘿嘿干笑两声,道:“也罢,也罢!师兄,如何处置,还请示下?
左冷禅神色阴晴不定,对于谭迪人的死,他可见其成,可当着自己面杀人,这也不好听啊。
半晌,看向云长空,肃然道:“阁下天纵奇才,若是与老夫携手,区区五岳派算得了什么,便是统一江湖,也不是不可能。老夫年过六旬,时日无多,将来俯仰六合、执掌权令的,还不是你么?”
云长空双目上翻,道:“左兄,道理我都懂,可我不是说了,要谋干大事,得无情无义,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就像李世民一样。
你我狠毒有余,但终究抛不开身子,所以笑傲山林,那是随心所欲。想要雄霸江湖,那是往鬼门关多进了一步,智者不为啊!”
左冷禅抱拳道:“既然如此,告辞了!”
“走!”,身子轻点地面,宛如鬼魅一般,瞬眼隐没不见。嵩山几大太保,也纷纷朝那密林中去。
任盈盈瞥目之下,身子一晃,朝右边闪去。
“慢着!”云长空后发先至,挡住了她的去路,蓝凤凰脆声道:“她是朋友,你干什么啊?”
任盈盈更是急燥万分,跺足喊道:“让开,我要救人。”身子一闪,想从一侧溜将过去。
云长空身法比她快捷,身子一晃,又复挡在面前,道:“救什么人啊?”
任盈盈不理,再次要走,云长空如影随形。
月光下,两道人影旋转如飞。
云长空忖道:“她的身法飘忽虚幻,委实神妙之极,若她内力深厚,能与一流高手并肩,只怕这丫头也可称为天下顶尖人物了。”
任盈盈竭力要脱出圈子,实无办法,如果有,那便是以高过云长空的内力,施展身法了。
任盈盈一口气转了百十个圈子,忽觉气力消散,双脚一绊,“砰”地摔倒在地,想要起身,可是刚一使劲,胸口就是一阵闷痛。
只听云长空说道:“你还真是个小犟牛,不过,可惜啊,我要留你,你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我的手!”
任盈盈横了心,叫道:“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