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此时开口之人,自然是桃谷二怪了。
他们的嘴那是一刻不得闲,适才只是被老头子抽了两嘴巴,这才好汉不吃眼前亏。
而今眼见云长空他们到来,几次想要开口,又恐怕老头子收拾自己,直急得挖耳抓腮,这时眼见几人谈笑风生,桃枝仙再也忍不住了。
桃实仙跟着笑道:“你这矮冬瓜胖皮球要救你女儿的命,还不放开我们哥俩,我们最会治伤了,与云长空齐心合力,你女儿真就不死了。”
令狐冲的不治之伤皆因桃谷六仙为他治伤而起,听了这话,岳不群一整衣衿,向云长空肃容作礼道:“小女与小徒平之得阁下相救,岳不群有礼了。”
云长空抱拳道:“岳掌门客气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你们父女师徒却要轮番道谢,华山派不愧是侠义名门哪!”
岳不群微微一怔,顿了一下,向众人道:“承蒙诸位对我师徒礼遇有加,这就告辞了。
岳不群眼见云长空、蓝凤凰、黄河老祖他们都不是正派人,自古清浊不同流,再则夫人徒弟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便不想多呆。
老头子道:“是,是,令狐公子与岳先生远道而来,咱们本该好好接待,只是小女……实在不便,还请二位海涵!”
岳不群道:“不必客气!”一扶令狐冲,可就出了门了。
计无施笑道:“令狐公子,明日有数百位江湖朋友在五霸岗,等着跟你喝酒呢,你赏不赏脸啊?敢不敢去啊?”
令狐冲脱口道:“那有何不敢?”
岳不群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回头看向计无施:“请恕岳某眼拙,尊驾是谁?”
老头子笑道:“这位便是夜猫子计无施。”
岳不群心中一惊,他素来知晓对方名声,忙拱手道:“久仰计师傅大名,当真是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
计无施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今日见了面,明日还要在五霸冈见面啊。”
岳不群眉头微蹙道:“请问计师傅,那位姓任的圣姑,可是任我行的女儿?”
岳灵珊、林平之在望牛岗听到圣姑,任姑娘的称呼,回来告诉了岳不群夫妇。他们不知道圣姑,任姑娘是哪一路。
可岳不群一派掌门,自然有所猜测,可可这却是捕风捉影之事。毕竟任我行的女儿为何要给令狐冲面子,是要干什么呢?
再者,自己女儿、徒儿被抓,华山派名震武林,却在这黄河边上栽了跟头,他也不愿申说。
但听计无施让令狐冲上五霸岗,生怕对华山派不利,这才问了出来。
可这几人面面相觑,哪里敢接话茬,令狐冲更不知道任我行大名,很是疑惑道:“任我行是谁啊?”
岳不群哼了一声:“他是前任魔教教主。”
“啊?”令狐冲不禁瞠目结舌。
岳不群以前根本不将江湖上的事,告诉弟子们,故而他明知左冷禅野心勃勃,而门人弟子却都当左冷禅是个一心为公的五岳盟主。
至于魔教之主任我行,自从十多年前,东方不败上位,魔教本身就不敢提这个名字,江湖上更不见流传,令狐冲还是头一次听到任我行三字。
蓝凤凰蹙眉道:“岳掌门说的是什么啊,我们一概不知,你有甚疑问,明日上了五霸岗就知道了。”
岳不群横了令狐冲一眼,心道:“令狐冲啊令狐冲,没想到你和任我行的女儿也有瓜葛。”
令狐冲见师父神色不好,忙道:“师父,弟子真不知道任我行是谁,更不知道这什么圣姑,任小姐的,我也一直想不通,这些人为何对我这样好,云兄,这究竟怎么回事吗?”
云长空哈哈一笑:“想不通的问题,只要从人性、感情与利益的角度去考虑,就一定可以找到答案。”
岳不群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诸位身怀绝技,究竟是对我华山派有何图谋,还是在下得罪了诸位朋友,要与我华山派做个了断,还请明言。”
计无施微笑道:“这个么,在下可不大清楚啊!”
岳不群一听这话,那是又气又恼,他觉得自己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向计无施这样说话,本已大大委曲了自己身分,人还不说实话。
可他知道这也不能翻脸,更也不愿再问,将心头火往下一压,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深夜滋扰,甚以为歉,在下就此告辞。”抱起令狐冲就走。
老头子道:“令狐公子,是我请来的,礼当由我送回,只是小女……”
岳不群道:“不用劳烦阁下了。”
这时就听桃枝仙叫道:“老头子,令狐冲要走了,你留着我们这两条大鱼算怎么回事啊?”
老头子微微一怔,心想:“我要将这两人放了,想必桃谷六仙定来生事,云大侠要给我女儿治伤,定要清净才是,是以他才将岳不群请了出来。”
正为难呢,就听令狐冲道:“老前辈,你将他两人放了吧!”说着看向二仙:“两位也不可向老祖二位寻仇生事,大家化敌为友如何?”
桃枝仙道:“单我们两个,也没法寻仇。”
令狐冲道:“我说的自然是你们桃谷六仙了。”
桃实仙道:“令狐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