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连夜带领人马从将军府逃出来,已身负重伤,身后却尤紧追不放,自己这边也只剩下了两三个人。秦玖心中绝望,却加大力道狠狠挥动马鞭,只求快一点,更快一点。
身后又有一个部下无声的调转马头去拖延身后追兵,整个队伍静默无声,只是越发的悲壮。秦玖心里痛恨入骨,却咬紧牙关不发一声,头可断,血可流,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自沙场磨练出来的铁血硬骨,只可惜他这些好儿郎,没有马革裹尸还,却栽在了奸人小儿的手中。
等到了泗水边,有人接应,他们就能摆脱追兵,到时候见了父亲一定要向父亲讲明情况,叫他莫要再讲什么忠君报国,如此昏君,沉迷美色,软弱无能,战事未败便先降,听信小人谗言,强召边关将士回京,妄图以莫须有的罪名害他们性命。
他自幼性子不羁,对这昏君更是无甚好感,若不是父亲一味忠君,还以家国大义,忠孝大道相逼,何苦至此。
秦玖心里恨得快呕出一口血来,却不曾回头一次,只加快马速,尽管身后箭声咻咻,带来的部下最后两人也倒下。
秦玖内心紧绷,杀意滔天,已不抱任何希望,却忽然睁开眼来,这俨然是一间乡间小屋,来什么追兵,之前的一切仿佛迷梦一场。但秦玖却心情沉重,感觉梦中之事历历在目,耿耿于怀。
“阿玖,你又做恶梦了吗,”只见一个长身玉立,面目清冷 ,英俊秀逸的男子推开木门走了进来,庄逸拾起床边搭着的绸巾,替秦玖细细的擦起了汗。
“阿逸,山下情况如何?”出去最开始的不适,秦玖现在已经能习惯的将这个名字叫出口了,包括与这个男子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