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拱手领命,陈家洛扶住香香公主登上马车——
再不喝止,就太迟了﹗我冲了出来,指斥陈家洛:喀丝丽﹗去不得﹗奸王不可信啊﹗
香香公主愣住瞧我:你是谁?怎么识得我?
我连珠炮发地解释:弘历只是想骗妳顺从﹗他毫无诚意反清的﹗妳若去了,最终会枉送性命
住口﹗霍青桐拦在妹子身前,极是忌讳我的不祥发言,凤眸怒视:甚么枉送性命?胡说﹗
陈家洛皱眉打量我:尊驾是谁?说话有何凭据?
啐﹗比身份吗?你是红花会,本少爷也是——
我是天地会南方分支,洪兴社龙头陈浩南是也﹗哼哼,龙头棍在手,输人不输阵﹗
霍青桐闻言,脸罩寒霜:你是洪兴社龙头?
她一指陈家洛:你可知他是何人?
甚、甚么意思?
手里一空,龙头棍已被陈家洛夺去审视:先师的遗物,你是从何偷来?偷?这是陈总舵主他终临前交给我,传位的证明﹗
陈家洛径自把龙头棍收入怀里:恩师陈公近南,早将大位传我,洪兴社龙头,正是我陈某人。
你是洪兴社龙头?武林中人都知道,你是红花会总舵主
武林中人都知道的,是红花会尽皆女将,以总舵主鸳鸯刀骆冰马首是瞻。霍青桐既怀疑又鄙夷,想来更加不相信我的说话。
呃,冲口而出,一时忘了陈近南确是提过,骆冰乃红花会总舵主可他却没说,红花会竟变成全女班?
臭小子﹗哇﹗两边膊头如被铁手抓住,骨痛欲裂:说话颠三倒四﹗是元狗奸细不成?
修练黑沙掌的常氏双侠,轻易逮住我,封闭要穴:这家伙该抓回去严刑拷问。
陈家洛应了一声,扶香香公主上了马车;我寸步难移,只得向她大声剧透书剑的关键:喀丝丽﹗别相信奸王﹗不要在宫里洗澡﹗只可吃新鲜水果﹗还有,千万别自尽﹗妳在清真寺等我﹗我会来救妳的
可是,赵敏说得对,香香公主完全没相信我的理由,凄然上车,跟心上人、好姐姐挥手作别。
常氏兄弟赶着马车启程,可恶、可恶呀﹗咦?赵敏呢?怎么不见了人?
陈家洛、霍青桐心情恶劣,没多瞧我一眼,双双跨上马背,朝马车离开的相反方向去了;左右剑僮合力搬我上马背,策马尾随——
跑了好一段路,天色入黑,四骑人马,抵达草漠上的一处宅第。
我沦为囚徒,被双僮扔进厢房,独自待着,穴道被封,只能瘫坐椅上。这房间布置古式古香,却非常突兀地,有一整面墙壁,是巨大透明玻璃——
看穿玻璃,是隔壁的一间偏厅,陈家洛、霍青桐无言对坐,气氛悲戚。一个没了爱人、一个没了妹妹,都是愁容满面,说不出话来。
陈家洛偶尔长嗟短叹,我清晰可闻;但我鬼吼鬼叫,声音却传不过去。看霍青桐反应并无异样,可以推测在她眼前的,是一间普通寻常的房间
这是只能从我这一边,单方面看穿邻房的阴阳镜?又是電腦搞出来的现代穿越产物吧
问题是,留我在此,想我看甚么了?这宅第大概是陈家洛的,那他应该晓得,当下他俩的情况,会被我尽收眼底——
贯彻忧郁小生的神态,陈家洛不停斟酒举杯自灌。没用的家伙﹗这自己ntr自己的局面,可是你一手做成的呀﹗
霍青桐看不下去,伸手握住陈家洛手中酒杯:别再喝了。
陈家洛将白瓷杯交给她,再为自己斟了最后一杯:我们干了吧,就当遥敬喀丝丽。
陈家洛一饮而尽,霍青桐凝望手上他喝过的酒杯,唇片印上杯沿同一位置间接接吻啊﹗
她似亦想到我所想的,俏脸一红,但迅即轻轻摇首,像要驱走无谓念头:陈公子,刚才那个浑人所说的,会否有一丝半点可信之处?若清王当真无信无义,那喀丝丽她就
我如没再三确定,大哥反清心意坚定,又岂会劝喀丝丽从他陈家洛的右手,轻按桌面上霍青桐白皙的手背:绝不可能如那浑人所说,害她枉送性命云云。
两手相触,霍青桐又再面红,想把小手抽出来,却被陈家洛温柔握住:回想当初,妳我偶遇邂逅,互生情愫。若非妳的朋友,那个李浣芷女扮男装,跟妳情态亲昵,我也不会误会,妳早已心有所属,是我自作多情。
若非如此,我便不会认识喀丝丽,移情于她陈家洛目光熊熊,深情地凝望霍青桐:霍青桐姑娘,不,我能跟妳父爹一样,喊妳青儿吗?青儿,我思前想后,如果当初没有那一场误会,妳我情投意合,必已早订鸳盟。
意中人骤然告白,霍青桐晶目惊喜一亮,但一转念间,翠羽黄衫的巾帼自矜,似又浮上心田:这一番话,你何不早说?你当我是喀丝丽的替身?
妳心里晓得,我并没如此。陈家洛蓦然一拉玉手,令霍青桐倚他胸膛:人生苦短,我俩应当珍惜缘份,弥补遗憾。
别这样霍青桐霞映红晕,微微挣扎,却不坚决,似只碍于矜持;陈家洛左掌捧住她丽若春梅绽雪的脸庞,吻向樱唇——
不翠羽黄衫羞偏螓首,婉拒亲嘴,却没推开陈家洛,等同允许他吻上脸颊:啜
吻如雨下,热情地亲遍秀额、瑶鼻、杏腮、贝耳霍青桐樱咛一声,身子先软了一半;再等陈家洛右手爬上她著名的黄衫外衣,隔布一攫之时,英雌仅余的另一半气力,亦彷似消于无形
陈家洛右手成爪,在黄衫外感受少女的胸形,摸索几下,整只手掌五指尽张,仍未能一手拿下霍青桐不愧是姐姐,乳量还在已经相当傲人的妹妹之上?
突遭吻脸揉胸,霍青桐羞喜难辨,暂没反抗;陈家洛得寸进尺,右手仍作胸袭,左手无声下垂,轻执黄裙裙裾,逐寸上拉:青儿,我想要妳﹗
喂﹗差不多的对白,对妹子讲完,又来第二趟?这个精虫上脑的陈家洛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陈、陈公子﹗惊觉长裙被掀,守身如玉的回族姑娘警觉过来,勉聚力气,轻推开陈家洛,站起身来,倒退几步,颊红娇喘:请你自重﹗
时候不早,我今晚心乱如麻要紧之事,我俩明日再说。言下之意,此际虽回绝求欢,但终是接纳对方的示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