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是柳长平,是在十四号的时候。”
“照大人的话做,将整个宅子全点亮。”
“红泉戏班的人初二才来,初三刚安顿,且当天人也没有失踪,我、我家里人都可以作证……”
“你们先别急。”
张传世咧了咧嘴,作出求饶状,立即低头。
“是。”
“都是亲眼看到他们吃下去的,有时还要说上几句。”
徐家虽说有钱,但也不至于这样浪费。
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呲出下牙撕咬起来了上唇的死皮:
她的目光先在宅院之中转了一圈。
他小声的嘀咕。
他的脑袋有古怪。
黄四说,这是食物馊掉的味道,是半点儿都不假的。
“好。”赵福生随手指了一人:
“你先来说,你与红泉戏班的人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说过话?说了什么?”
越是靠近这个时间,有人与戏班子的人闲聊,提到的线索才越有用。
初二与徐家仆从讲话的柳春泉应该是本人,自然要排除嫌疑。
有些时间说得不大准确,但双方站立的方位却还记得,都一一指认了。
畅春园与徐府相较,只占了偌大徐家一个角落而已。
而戏班子失踪是在四日前,也就是十四日的时候,以傍晚之前的时间截止。
她抿了抿唇,忍下心中若隐似无的烦躁与杀机,笑眯眯的看向送饭的仆从:
“你说你们每日三餐都送了饭?送饭时与他们打过交道吗?”
疑似纸人张的古怪老头儿据门坊所说,是在初三当天出现,那么戏班子出事就定是在此时。
仆从、杂役甚至徐雅臣的几个儿、孙也跟着帮忙,一会儿功夫,整个畅春园的灯笼全被点亮,园子照得如同白昼,将先前那种阴森诡魅感瞬间驱尽。
赵福生皱眉喝斥:
“你们看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你接着说。”
徐家的下人不少,年轻人见面时开些上不得堂面的下流玩笑,这些粗俗话大家平时说着不嫌丢人,但拿到大庭广众下商议却觉得十分尴尬。
除此之外,纸人张身体似是可以化为鬼灯,能短暂对抗灾级以上的厉鬼。
说完,他看向黄四。
“四爷饶命——”
“你们还记得当时与戏班子说话的情景吗?”赵福生直接问道。
尤其是徐雅臣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吃了。
“先不要急。”
徐雅臣一见赵福生的目光落到这些落叶上,顿时头皮一麻,喊了一声:
“来人,将这些叶子清扫了,方便大人查案。”
“……”
之后三人依次交待,说了遇到的人及时间、地点。
“我也说过——”
“记得。”四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