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武林大会的第一日,人们姗姗来迟,挤挤也尚且能看清台上的人。
这第二日台子的一周可是真的毫无“立足之地”。
“隽钦你还是和我坐的好,小傲守不住两场就要下来。”梅舒礼毫不客气的当着梅舒傲的面说。
“也好。”季钰拍了拍梅舒傲的肩,“这人太多,我去那边坐。护好自己方可,量力而行。”
梅舒傲身体一僵。
“公子,公子!”一个声音阻断了梅舒傲正要说的话。
季钰回头,正是那日卖给他花灯的小姑娘。
“公子我找了你两天可算找到了”小姑娘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也是公子醒眼,一般人埋在这人堆里还找不到呢。”
梅舒傲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
“公子是今日才打算上台比武的吗?”小姑娘问。
季钰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就认定了他会武功,“不,我是来看这位公子比武的。”
小姑娘顺着季钰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一旁的梅舒傲,“哇!梅大侠!我今日就是专门来看梅大侠的。”
看着想笑却要紧绷着脸的梅舒傲,季钰对一旁的梅舒礼说,“走吧。”
小姑娘一直在倾吐她的仰慕之情,直到比武要开始了才罢休。
梅舒傲上台前,连忙环顾小楼,看到季钰坐在一个被屏风隔着的角落才松了一口气。
“小傲太老实,一眼就能看穿他在想什么。”梅舒礼慢慢悠悠的摇着折扇。
季钰没接话。
梅舒礼继续说,“大伯大娘就小傲这一个儿子,宠的没边了,我这当哥哥的,也想看到他以后娶妻生子,老有所依。”
“隽钦,小傲不懂事,还要你指点着他。”梅舒礼轻轻抓住季钰的手臂,“我知道你没别的方面的意思。”
季钰用指腹来回抚摸着手中的小茶杯,等到了被抓着的手臂都快麻了,才说:“你说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你说,这茶沏的不香醇,和这杯子有什么关系?”
“就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梅舒礼摇起折扇哈哈大笑,“让这臭小子一个人也蹦跶不起来。”
季钰低笑,将小茶杯放在桌上,食指还不断摩擦着杯沿。
怎么会没关系?
喝绿茶要用青花瓷的无盖杯,色泽即能更浓烈;
泡红茶白瓷、红釉瓷的瓷壶最佳,更好的烘托红茶如玛瑙般的艳丽;
而乌龙茶定要用紫砂茶具,才能衬出茶色,聚拢茶香;
一杯一茶,相配相和,才能沏出从色到味令人回味无穷的清香。
台上,梅舒傲已经和一个三四十来岁的汉子打斗起来。
“这是七鑫帮的晋萧。”梅舒礼向季钰低语,“你可记得昨日的那个绿荷?她和这个晋萧就是一个帮的。”
季钰说,“七鑫帮有耳闻,师父当年让我去解七鑫帮的一味毒药,可惜失败了。”
梅舒礼听完一笑,“这七鑫帮里没有什么好东西,他们就指望避神散立于江湖,你要是解开了,你就能再创个八鑫九鑫去。”
见季钰没被逗乐,梅舒礼又说,“今年七鑫是怎么了,连晋萧都派出来了。”
晋萧善使九节鞭,算是七鑫帮里武功最上乘的高手之一。
而现在晋萧用的却是一把大刀,刀身通体泛黑,剑身上布满了规则的黑色菱形花纹,与梅舒傲剑的灰白比起来,感觉确实略胜一筹。
“小傲这把淬梅剑可是大伯最爱的一柄了。”梅舒礼笑了笑,似乎丝毫不担心梅舒傲会被晋萧的暗器所伤,“还是小傲的爷爷,请师傅在剑柄上刻上一朵朵梅花,取名淬梅,大伯把剑又送给了小傲,小傲一定没有和你说过它的名字。”
“没。”季钰双眼紧紧盯着晋萧的腰间,是九节鞭,围在腰带里。
“不用担心,小傲能应付的来。”梅舒礼说罢也不再出声,安静的看比武。
梅舒礼自是了解大伯的这个独子,梅家是武林世家,梅舒傲四岁开始习武,梅家祖传的剑法除了梅天,就是梅舒傲练的最好。梅舒傲的武功除了梅老爷子亲自教,还有和梅天关系很好的长辈指点,往后不好说,但眼前这个晋萧的暗器还是伤不到他的。
最终晋萧见打不赢,抽出了藏于腰间的九节鞭,十几回合下来,将梅舒傲的剑牢牢锁住,梅舒傲一个移步,伸手去夺晋萧右手执的刀,梅舒傲平时是用右手拿剑,但左手力气却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