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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一脉相思 > 20第十九章 蘼芜

20第十九章 蘼芜(1 / 2)

 19、蘼芜

施济世挽袖伸出手,问:“公子上山已有月余,身体如何?”

“还是不舒服。”司瑜言一边说话一边脱下外衣,只见胸膛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凝成一条微小的粉红疤痕。

施济世微微诧异:“怎么会有伤口?”

司瑜言无奈地笑笑:“着了一个小家伙的道,也幸亏有她多此一举,其他人才没有生疑。”

施济世检查过伤处,又给他诊了脉,之后从袖里掏出一瓶药丸:“每日一粒冲散服下,能够缓解痛楚。”

司瑜言收下药放入怀中,看见施济世重新戴上面罩,便问:“先生要回去了?”

施济世点点头,拉起斗篷遮住头:“在下近来不便居留在此,公子若有要事相商,就在溪边濯足石上放一束蘼芜,我三更时分自会前去拜会。告辞。”

“先生慢走。”司瑜言目送施济世走到帐前,却又见他转过身来,低低叹息:“三个月,我们只有这么多时间……”

司瑜言勾起唇角胸有成竹:“先生放心,我答应过的事必定做到,但请先生也莫忘记诺言。”

“自然。”施济世掀开帘子,跨出去很快融入了夜色当中。

须臾,司瑜言喊来宋西,并从怀中摸出药瓶递给他:“拿去,老规矩。”

所谓的老规矩就是让人试药,等到确定无毒了司瑜言才考虑吃不吃。宋西掂着药瓶,小心翼翼道:“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司瑜言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嗤道:“呵。你如果知道他在谋划什么,保证你连这个瓶子也不敢摸,说不定上面就有见血封喉的剧毒。”

宋西一下觉得掌心烫得握不住。

脉脉自打“见了鬼”,接连几日都茶饭不思神魂恍惚的,也不去找司瑜言学吹埙了,她不知打哪儿弄来道士玄学的书,每天关在房里照着上面的图案画符,把屋子里贴得到处都是。

悬壶济世看见小师妹中了邪似的,都指着施回春骂:“都怪你!天天讲鬼故事吓她,这下好了,脉脉被你吓傻了!”

施回春委屈地挠头:“我那都是胡诌的……你们小时候也听来着,现在不是照样好端端的么?真不能怪我,是脉脉胆小。”

施妙手见状哭笑不得,跟施灵药商量:“要不我们还是跟她说清楚吧,不然师父出关看见,可要赏咱们一顿毒药了。”

施灵药摇摇头:“随她去,等过些日子淡忘了便好了。”

施妙手懂她的意思,一方面谷中形势微妙,此时不宜再生事端,二来脉脉心性无邪,让她误以为“见鬼”,确实要比讲出真相更好。

也不算骗她,只是她撞见的是个非同寻常的色鬼而已。

案几上摆了笔墨、朱砂和黄纸,脉脉正趴在那里写写画画,忽然从窗外飞进来一只彩雀,停在她手边,跳着叽叽喳喳,仿佛在传递什么讯息。

脉脉怔了怔,放下笔墨走到门口,隔着柴扉问:“谁?”

来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叠着的纸,脉脉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条纸船,她赶紧打开门:“辛复哥哥!”

辛复跟着她进屋,看见满室狼藉符咒漫天,连下脚都快没地方了,而脉脉脸上还沾着红色的朱砂,明显这些都是她的“杰作”。他掏出手帕给她擦脸,问:“好几天没见你出来了,你在干什么?”

“画符,驱鬼。”脉脉老气横秋地皱着眉头,“山上有鬼。”

辛复低低发笑:“你不是大夫吗?怎么又当上了茅山道士?”

“大夫只能、医人,不能捉鬼。我想又治病、又抓鬼。”脉脉很认真地解释,拿起书给辛复看,“这里说、有些病是因为,鬼附身才得的,那么驱鬼、也就能治病,我还是大夫。”

辛复把染了朱砂的手帕收入怀中,笑着摇摇头:“若让施翁他老人家听见你这番言辞,一准气得吹胡子瞪眼。”

脉脉捧着书笑眯眯:“不怕不怕,师父从来、不打我,随他骂,我听不见。”

“好了,鬼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我带你出去玩儿。”辛复不由分说牵着脉脉出门,“别成天待在屋子里,憋坏了。”

跟着辛复出门脉脉还是很欢喜的,又觉得很可靠,所以很顺从地就一道走了。路上,辛复问她怎么忽然要兴起要学画符驱鬼,她很为难地说:“师姐不让我、随便告诉、外人。”

辛复笑问:“我不算外人吧?”

“当然不算,你是师姐、未来的相公。”脉脉小小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把秘密告诉辛复,“有天晚上、我遇见鬼,它要吃我。”

辛复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真的?鬼长什么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

“白白的,会飘,样子不知道,我不敢看,眼睛、闭着。”提起来脉脉还是不寒而栗,含着怯意说,“但是它好凶,咬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疼。”

她委屈地一一指过耳朵脖子还有胸口。辛复见状笑意都凝固在了嘴角,忽然很严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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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四五天以前,师哥回来、那天。”脉脉拍拍胸口,舒了口气,“还好我拿针、扎它,鬼晕了……哎呀!”

横空飞来一枚石子,刚好打在脉脉的手背上,疼得她惊呼一声,赶紧松开了辛复。辛复循着石子而来的方向回头一看,司瑜言沉着脸缓缓走来。

鬼你个头!见过这么英俊貌美举世无双的鬼吗?!

自从那晚发生了意外,司瑜言也在山脚营帐躲了几天,等心情平复一些才回到连翘苑。他记挂着小聋子要学吹埙,自诩作为一个好师傅不能耽误徒儿,所以那些旖旎的小心思暂且压下不提,等着脉脉上门来请教技艺。可是等了两日都不见她来,但施翁的寿宴已迫在眉睫,她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不会吹,到时候丢她自己的人就罢了,关键是还要砸了他司小公子的招牌!不能容忍!

更不能容忍的是她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居然跟其他男人手牵手出来游山玩水了!

更更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认为那是被鬼压身了,完全没有体会到所谓“吃肉”的美妙精髓……

想得越多,司瑜言脸色就愈发不加,黑得像锅底,看得脉脉一阵担忧。她上前关怀道:“你不舒服?心口痛?”

司瑜言阴阳怪气的:“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哼。”

“当然有关啊。”脉脉听不见他语气里的不满,伸手就给他揉起来,“我要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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