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甘草
宋西带着一种既兴奋又可惜的神情看着院子里的俩人。
公子怎么只是偷看呢?难道不是应该勇往直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
脉脉浸了药浴本来就泡得浑身通红,现在又被司瑜言气狠了,耳朵脖子全都红通通的,大眼睛瞪得鼓鼓,就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坏!坏……胚子!”脉脉纳闷为什么扔过去的东西总是砸不到司瑜言,他依旧面无悔意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跟他无关。脉脉实在气不过,把心一横,“我叫、师哥来,揍你!”
说着她就开始找鞋穿,打算去喊施回春来为她出头。司瑜言心头一震,在她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一臂挡住。
他命令道:“不许去。”
颠倒黑白的小聋子,这是打算毁他清誉吗?!
脉脉使出吃奶的劲推他:“就要去!”
司瑜言的岿然不动惹急了脉脉,她干脆张嘴在他胳膊上狠狠一咬。
“嗯!”司瑜言吃痛闷哼一声,眸子一凛一臂抱起了她,拖着就往屋里去,“你是属狗的吗?松口!”
脉脉咬得腮帮子都酸了才松开,气喘吁吁地抬头说:“就是、咬你!坏!”
司瑜言感觉手臂已经被咬破了,伤口不大可是挺痛,他愠怒地掐住脉脉下巴:“牙齿挺尖的呵……你找死么!”
脉脉被他弄疼,在他怀里又捶又打:“放开!放开!不准欺负、我!师哥——师哥——”
司瑜言心烦意乱,干脆伸手去捂她的嘴,脉脉奋力反抗,俩人缠斗之时拉拉扯扯,结果脉脉被他扯歪了衣襟,顿时露出一片圆润莹洁的肩头。
“呜……”脉脉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嗫嚅,“你坏死了……偷看我、还扯衣裳……哇——”
司瑜言也是无意才摸到了她赤-裸的肩头,掌心的酥-痒还没散去就听脉脉放声大哭起来,他吓得愈发捂紧了她的嘴,气急败坏:“不准哭!”
脉脉被他堵着嘴发不出声,但是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落在他手背上滚烫无比。
“叫你不准哭!”
“公子……”宋西好奇伸进来半个头,目光里满是询问和打量。
司瑜言自觉颜面尽失,干脆抱起脉脉踢开房门躲进去,再反脚带上了门。
宋西默默坐在了院子门口,抱着竹篮跟驺虞说话:“小家伙,咱们一定要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知道吗?”
谁说公子不开窍来着?这不是进展得很快嘛!
只是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哎哟喂人不可貌相,原来公子是一名猛男!
房间里。
脉脉被扔上竹榻,摔得头晕目眩。
她刚刚撑着爬起来,正要再次高喊救命,司瑜言眼疾手快地塞住了她的嘴,然后把她牢牢按在榻上。
“不准叫,不准哭,不准反抗,听明白了?”司瑜言居高临下压着脉脉,如是说道。
脉脉嘴里吚吚呜呜的,还是抽噎个不停,小小的身躯就只看见胸脯高低起伏。司瑜言也不觉目光下移,赫然窥见她胸口两座小山丘。
白白的,软软的……好像很好摸的样子。
鬼使神差,司瑜言迟疑着把手伸过去,轻轻覆上她的胸脯,甚至还捏了捏。
脉脉吓得抽气儿都不会了。
司瑜言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暗自赞叹手感果然奇妙的同时,头一回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他甚至打算彻底剥光脉脉看个究竟,瞧瞧她身上还有哪里是更美妙的。
“唔……唔!”须臾,待脉脉反应过来,拼命地踢腿抬手,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了。司瑜言抬头看见她宁死不屈的脸庞才从飘忽的神思中抽出理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不迭松手从脉脉身上爬下来。
他舌头有些打结:“我、我……”
脉脉赶紧坐起来,蜷着身子抓紧了衣襟,防备又警惕地瞪着他,时不时抬手抹一下脸颊上的泪。
就像是被恶霸强占了的小媳妇,那模样别提有多楚楚可怜了。
司瑜言瞧了瞧自己双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中了邪,居然……那样了小聋子,他当真是病得不轻啊!
脉脉把衣裳系好,抽噎着控诉司瑜言,声音细细的:“师姐说,只有最坏的、男人,最坏最坏的,才这样、欺负女孩子……”
司瑜言百口莫辩了,想道歉又拉不下脸,索性缄口不语。
“你怎么摸我,呜呜……”可是脉脉越想越委屈,一抽一嗒的说话竟然变得连贯起来,“师姐说被人摸了就要嫁给他,所以不能随便给人摸。”
难道是想叫他负责?司瑜言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他把脉脉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看到头,吞吞吐吐地说:“如果要娶你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