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没了主意,和对方就这么静静的对峙在桥两边,夜风吹来,掀起他的衣服一角,谢飞觉得颇有高手对决的风范。
渐渐的谢飞撑不住了,他想总不能像个傻逼一样在这里站一夜吧,摸了摸胸前的香包,他把香包掏出来,放在衣服最外面,大喝一声,往前走,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故意不理睬前面的身影,大声唱起歌来:“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谢飞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人生第一次和异物擦肩而过,要不是气氛太恐怖,他甚至想拿起手机拍张合影,传到朋友圈,评论肯定会爆炸,但肯定有人说是P的,谢飞胡思乱想着,下了桥快步跑起来,然而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停了下来,胸前的香包爆炸了,谢飞被香包内的东西糊了一脸,鬼手从他的胸膛里穿进来,谢飞惊恐的低头看着胸前的手,感觉到对方的发丝都缠到自己脸上。
恐惧的心理加上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喊出声来。
他的声音未出嗓子眼,额头就被一张符贴了上来,他透过纸张看见对方的手在自己胸前爆炸,女鬼痛苦的叫了声,声音嘶哑,程平啪啪的往空中拍了几张符,双手摆了姿势,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在纸符中的女鬼头发全都披散开来,谢飞看着女鬼的脸,差点吓晕。
与其说是一张脸,不如说是个白森森的骷髅架子,唯有眼睛那里黑眼珠又大又亮,镶嵌在眼窝里,异常吓人,嘴巴那里没有一片好肉,白森森的牙齿像是上下两把刀子,谢飞想着这要是被咬下去,这条命也算交代了。
程平似乎很吃力,额头上一直冒汗,他还抽空给谢飞冒血的胸前贴了符纸,谢飞感觉胸前的血不流了,但是依然很痛,他蹲坐在地上,情况很糟糕,他不敢叫出声来,怕给程平分心,程平要是分了心,他俩就都完了。
程平不断的往空中拍着纸符,纸符不断的自焚,程平看见自焚的速度快赶上他拍的速度,索性咬破了手指,开始现拍现画。
他的血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血和他的咒语融合在一起,谢飞看见女鬼身上的衣服开始冒烟,程平脸上的汗珠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风,轻飘飘的吹走了空中的符纸,女鬼从束缚中解放,刚要扑过来,就被一个身影带走了。
女鬼一离开,他就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搀起谢飞,谢飞惨白着脸:“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
程平对他说:“我自小学过医术,你要是信的过,我可以帮你看看。”
谢飞头脑混乱,没有主意,只能全部听程平的,两个人回到住处,进了程平的房间,程平在门上贴了符,让谢飞躺在床上,将手指的血化在符上,揉合在谢飞的胸前,谢飞感觉不到疼痛,只看见程平的手指上下翻飞,缝着胸前的伤口,他问:“你在我胸前塞的是啥玩意?”
程平冲他一笑,并不说话。
谢飞想起刚才的历险,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说:“我他妈不贪这点小便宜了,搬家,马上搬家,明天就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程平咬断了绳子,平静的说:“躲不起了。”
“啥?”谢飞坐了起来,看着胸前密密麻麻的针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女鬼看上了你的心,你跑到哪里估计都要缠着你了。”程平收拾东西说道。
谢飞绝望的说:“那怎么办?你又打不过他。”
程平说:“也许有别的法子可以对付。”
“什么法子?”
“还没有想出来。”
“你......。”
他们两个人躺着床上,程平没心没肺的睡着了,谢飞却因为他的话又一次的失眠了,他现在心里充满了悔恨。
隔天一大早,谢飞就早早起来,发现自己胸前的伤口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程平用手摸着疤痕,说:“过段时间,疤痕就会消失。”
谢飞一把打开程平的手,说:“别乱摸。”
程平手艺不错,给谢飞熬了小米粥,谢飞连喝了两碗,然后愁眉苦脸的靠在椅子上,白天他倒是不怕,光天化日的,那些东西也不敢出来,但是到了晚上,他问:“程平,我晚上怎么办啊?”
程平比他小很多,却因为本事而显得底气十足,他说:“我今天陪你上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