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卢植心中酸楚,却强自镇定道。
“昭姬放心,吕將军乃是明理之人,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吕布適时接话,语气诚恳。
“太尉放心,布虽是一介武夫,却也知恩义二字。
既然太尉开口,此事布定当尽力而为。”
看著蔡琰被小心扶上马车,卢植终於鬆了口气,转身对吕布郑重一礼。
“多谢將军。”
吕布连忙还礼。
“太尉言重了。能得太尉信任,是布的荣幸。”
卢植的到来,让吕布心中暗喜。
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李儒这条计策,什么都好,就是缺个有分量的人来主动提起蔡琰的事。
若是并州系自己人来提,显得太刻意,痕跡太重;
其他人如丁原、徐荣之流,要么跟自己有旧怨,要么交情不深,要么慑於自己的威严不敢开口。
吕布正觉得美中不足,没想到卢植这就送上门来了。
卢植与蔡邕是至交,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与蔡家的交情,来为蔡琰说情,再合適不过。
如此一来,既全了卢植的顏面,又给了自己一个顺理成章插手此事的理由,当真是一举多得。
想到这里,吕布脸上的笑意又真诚了几分。
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李儒的计策眼看著就要圆满收场,还能白赚卢植一个人情。
这般五全其美的结果,让他怎能不喜上眉梢?
卢植並未多作停留,不多时便藉故告辞。
蔡琰经过休憩,已恢復了些许体力。
吕布前来探望时,她正小口啜饮著肉粥。
见吕布进来,她急忙起身欲拜,声音哽咽:
“求將军救我父亲!
琰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奉將军......”
吕布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將她轻轻按回席上。
他神色肃然,语气坚定:
“蔡姑娘一片孝心,感天动地,便是石人闻之也要落泪。
我吕布並非铁石心肠,岂能无动於衷?”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诚恳。
“休要再提为奴为婢之言。
此前坊间所传布欲纳姑娘之说,实乃误会。
那时袁隗蓄意栽赃陷害,挑拨河东卫氏与我为敌,更是勾结牛辅,图谋反叛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