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小人!”
他越想越气,不仅恨吕布奸诈,更恨另外两路诸侯的不作为。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猛地一拍案几,唾沫横飞地咒骂起来,“袁本初那个庶出家奴是猪吗?!
还有曹操、张邈那些匹夫!
我南路在此损兵折將,他们呢?
在北边中线喝酒看戏吗?
拿我袁公路当枪使?
我呸!”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著怨毒的光芒。
“传令!
全军收紧营垒,按兵不动!
他吕布不是要回去成亲吗?
让他成!
本將军倒要看看,袁本初和曹阿瞒那边,能打出什么样来!”
河內大营,气氛同样凝重。
袁绍接到南线战报,先是震惊於孙坚之死,隨即便是勃然大怒。
“蠢货!
袁公路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紈絝子弟!”
他將竹简狠狠掷於地上,“逼死孙文台,自断臂膀!
纪灵不战而溃,更是丟尽了我盟军脸面!
如此无能,焉能成事?!”
他环视帐下谋臣武將,强压怒火问道:“诸位,南线已然糜烂,袁公路指望不上。
如今吕布携胜而归,气势正盛,我军当如何应对?”
许攸沉吟片刻,出列缓缓道:“明公息怒。
吕布確乃世之虓虎,其麾下并州、凉州骑兵皆百战精锐,更兼新收匈奴狼骑,锐气正盛。
我军虽眾,然多为新募之卒,或仅歷黄巾之乱,野战恐难攖其锋。”
他话锋一转,指向地图上的司隶地区:“然,吕布有其不可承受之重!
司隶仅是一隅之地,其要供养数万大军已属不易,如今更凭空添了十一万白波流民!”
“反观我军,背靠冀、兗、徐、豫四州之地,粮草充足,兵源广袤。
故,当下之策,不在急战,而在一个熬”字!”
袁绍目光一闪:“哦?细细说来。”
许攸继续道:“我军可深沟高垒,与之对峙。同时,遣细作潜入雒阳,联络城內豪商巨贾,重金诱使其囤积居奇,哄抬粮价。
只需一两月,雒阳粮价必然飞涨,军民怨声载道。
届时,朝廷威信扫地,吕布纵有万夫不当之勇,亦难安抚飢肠轆轆之军与民!
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兵之上策!
雒阳,必唾手可得!”
袁绍闻言,抚掌大笑,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妙!妙计啊!
便依此计行事!
传令诸军,紧守营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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