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附耳向吕布细述一计。
吕布闻言大喜:“便依文优之计!”
在白波谷东北侧的杨县。
县令正带著县尉和衙役们清点粮仓。
寒风捲起地上的积雪,也吹不散县尉脸上的愤懣。
“明府,那吕布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道军令就要我们开半数粮仓,足足四千石粮食运往白波谷。”
县尉压著怒火,低声道,
“谁不知南匈奴的游骑就在左近出没?
这哪是给白波谷运粮,分明是给那於夫罗送一份大礼!”
县令望著正在监督装车的吕布部將侯成,无奈地嘆了口气:
“上命难违,奉命行事吧。”
粮车一辆辆装满,在侯成率领的五百兵士护卫下,组成一条长龙,缓缓驶出杨县,朝著白波谷方向迤邐而行。
与此同时,南匈奴营地。
於夫罗的单于大帐內,炭火正旺。
他的妹妹乌云琪琪格掀帘而入,脸上带著压抑不住的兴奋。
“王兄!探马回报,杨县有大队粮车出城了!
押运兵士约五百,粮车有上百辆之多,正是朝著白波谷的方向而去!”
於夫罗闻言,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更加凝重。
“五百人护送上百车粮草?
吕布为何如此张扬急切?”
乌云琪琪格急道。
“王兄还在犹豫什么?
天赐良机,快下令吧!
莫非—你真是怕了吕布的威名?”
这话刺中了於夫罗的自尊,他眉头一拧,霍然起身。
“我匈奴勇士,纵横草原,何曾如此畏首畏尾!
传令下去,召集各部勇士,我们便去会一会这支运粮队!”
而在远离官道的一处高坡上,吕布和李儒並轡而立,远远眺望著运粮车队扬起的雪尘“文优,你说那於夫罗,会咬鉤吗?”
吕布轻声问道,眼神锐利如鹰。
李儒拢了拢衣袖,成竹在胸:“粮草是其急需,更兼温侯您在他眼皮子底下运粮,本身就是一种挑衅。
於夫罗若想在南匈奴中立足,就必须证明他无惧於您。
此乃阳谋,他不来,反而奇了。”
吕布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笑意。
“好。那我们就静待鱼儿上鉤。传令侯成,按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