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柴令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对那百骑问道:“你可仔细和他说了某是谁?”
“说了。”百骑点了点头。
这认真的模样,让柴令武错愕的握紧了拳头。
温禾这是在轻视某吗?
他一个区区县子!
柴令武心中顿时升起一团怒火。
可看着外头的百骑,他强压着怒意,忍了下来。
与此同时。
京兆统军府内的账簿都送到温禾的面前了。
“开始吧。”
他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便开始查看。
许敬宗亲自帮他记载。
之前查的账簿是今年会州的兵册,可这柴兆在此地当然统兵都尉有好几载了。
他绝不可能只贪污了一次。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温禾和许敬宗才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记录的数字,许敬宗冷汗都下来了。
“少了三万五千六百贯,下发随军的粮草少了整整两千石。”
他执笔的手不由抖了一下,那笔落在了纸上,留下一团墨迹。
“去,把那柴兆叫来。”
许敬宗大怒。
可他话音才落下,温禾却拦住了他。
“叫他来,他打死都不认,到时候老许你待如何?”
“你说该怎么办?”
许敬宗听温禾的意思,便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主意了。
索性便坐了回去,看温禾怎么处置了。
“先去将长史,和兵曹参军叫来。”
温禾淡淡的说了一句。
方才百骑进来搜查的时候,便已经将这统军府内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员都拿下了,关押到一处偏房之中。
不过他们和柴兆是分开关的。
这也是温禾的意思,以免这些人串供。
没多久,两个被卸去了甲胄的中年人被押了上来。
二人双腿发软,走路几乎是靠着百骑拽着他们,才能走动。
那脸上满是心虚的模样。
温禾拿起一份账簿走了过去。
“你们二人都是什么时候来任职的?”
二人抬头,望着温禾。
虽然诧异为何来问话的是个孩子,可他们心里却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
左边那个先回答道:“下官是,是武德七年来,来此地任长史的。”
“下官亦是,亦是。”
武德七年,李渊改制,将原本的车骑将军府隶骠骑府改为统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