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玉磬子长剑脱手,冲天飞起。
而他咽喉前三寸处,李重阳的剑尖稳稳停住。
只需再进半分,便是穿喉之祸。
“承让。”李重阳收剑,躬身行礼。
“你……我……”
玉磬子站在原地,面色惨白如纸。
他呆呆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看地上两柄长剑,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辈?”
玉矶子更是失魂落魄。
他堂堂泰山派长老,竟在一个华山派后辈手下走不过十招?
而且对方连剑都未出鞘,仅用剑鞘便破了他泰山剑法?
“我...我...”玉矶子嘴唇颤抖,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玉磬子忽然大叫一声,双手捂脸,转身便走。他脚步踉跄,竟连地上的剑都顾不得捡。
玉矶子见状,也无颜再留,低头匆匆跟上。
泰山派众弟子面面相觑,个个面红耳赤。
自家两位长老联手对付一个年轻后辈,竟输得如此狼狈,最后还捂脸而逃……这,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他们在其他门派弟子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追着玉矶子二人,逃命似的离开了。
场中一片寂静。
华山派弟子个个挺胸抬头,满面自豪。衡山派、恒山派众人则满脸震撼,看向李重阳的目光已完全不同。
定逸师太喃喃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鲁连荣更是心中巨震。他想起临行前莫大掌门的叮嘱:“务必交好李重阳,此子剑法,已非华山一家所能局限...”
现在看来,掌门所言非虚!
汤英鹗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本想让玉矶子二人试探李重阳深浅,谁料两人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这反而坐实了李重阳确有从魔教围杀中脱身的实力。
李重阳缓缓收剑入鞘,目光转向汤英鹗,语气依旧平静:
“汤师伯现在可信了?若还是不信...”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师伯也可亲自下场,咱们再比一次。”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如惊雷炸响!
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汤英鹗。
这位嵩山副掌门面皮抽搐,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死死盯着李重阳,眼中杀机几欲喷薄而出,但终究还是强压下去。
玉矶子、玉磬子联手尚且不堪一击,他汤英鹗武功虽在二人之上,但单独对上李重阳,也没有必胜把握。
而且,他的目的本就是不是和李重阳比剑。
公平一战,非他所愿。
要么不出手,出手必然要杀了这个小贼。
可惜……他看了眼其余三派,知道事不可为。
“好...好一个李重阳。”汤英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今日之赐,汤某记下了!”
他一甩袖袍,转身厉喝:“我们走!”
百余嵩山弟子面面相觑,却不敢违令,跟着汤英鹗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